你母后怀里撒娇。”
又朝文文道:“去,把他拉下来。”
赵绿抱着他母后的腰不撒手:“我不,我母后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不让。”
要说这孩子平常书背得也挺好,心智远比同龄孩子要成熟,旁人都到了每日在父母面前跪着请安侍奉的年纪了,他倒好,还镇日赖在母后怀里,没个样子赵清冷哼一声:“快,把他拉下来。”
文文便把太子拉下来,任嬷嬷在一旁哄着:“殿下,咱们去台子后面看那些唱戏的化妆去,你平常不最爱看他们画花脸儿了吗,叫他们给你也画一张玩玩儿。”
这般哄着,孩子才愿意走。
走前还要多说一句:“父皇,你不许抱我母后!”楼上只剩下皇上皇后,连同几个侍候的下人。尹采绿朝楼下一看,只见那小太监果然被凤心打了一顿,脸上两个巴掌印印。
“善静,去把他领着,给些钱叫他买果子吃去。”善静应了,掏了几钱银子便去了。
这边皇帝挥散了众人,把皇后挟在胳肢窝里一拎,人就坐他腿上了。皇后姿容怯怯,两手往他脖子上一搂,翻着眉眼问道:“皇上怎的这会儿来了,您也爱听戏?”
“皇后做寿,朕怎么可能不来。”
他凑她耳边说着,说着说着,张唇含了上去,咬着她耳垂道:“好不容易把赵绿哄走,皇后跟朕亲热亲热吧。”
尹采绿轻轻摇头:“底下那么多人呢。”
“他们望不见。”
他挟制着她腰,把她往上端了端,往他腿上坐得更实了些。“望不见也不行,这不合规矩。”
皇后淡淡摇头。
“嘿,皇后,你如今怎的这么多规矩,比那老学究的规矩还多。”他又侧了些头,含着她红唇道:“朕偏要,你不要也不行。”她撑着手推他胸膛,如何说也不愿意,说起来,从前倒是她主动的时候更多,常常是他被她闹得没法,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转了性子,开始没脸没皮的,她倒开始要脸了,一晚上里头,花样闹得多了她也不乐意,常常把他搞得不上不下的。
“皇帝陛下,臣妾求您看看场合吧。”
他亲着她,一手握着她脸蛋儿,吻得极有侵略性,又道:“这场合怎么了?如何不行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撩了她衣摆,钻了进去。又听底下人讨论些趣事,说起谁家又得了个儿子女儿的。
一听到这儿,尹采绿可有得话说了:“搞来搞去,肚子这么些年了也没动静,皇上,臣妾可叫太医看过无数次了,都说臣妾身子没毛病,不是臣妾冒犯,您要不,找个方子来调理调理?”
赵清正从喉间缓缓舒出一口气来,哪管得她在说什么,只掐着她腰道:“皇后,你能不能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把腰啊,朕喜欢得紧。"说着埋下头去,叫他伏在椅背上,他手抚过她腰窝,又俯身吻了吻。“看今日华堂设宴,寿星端坐笑开颜,瑞霭祥烟,鹤舞…底下正唱着贺寿词,尹采绿红了眼眶,气息凌乱,偏头避开了他的肩,后颈却又被他咬住,顺着脊柱炸开。
他忽地扣住她手腕,两只手皆背在身后,沙哑的嗓音裹着温热气息喷在她耳后:“如今学会装正经了?朕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儿。”尹采绿拿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瞪他,只听底下又点起了另一出戏,腰却不由自主地弓起了:“风吹万物生,花红叶绿草青青,桃花艳,李花浓,杏花茂盛,扑人面的杨花飞满城。夏季里端阳五月天,火红的石榴白玉簪,爱它一阵黄昏雨,出水的荷花,亭亭玉立在晚风前……”唱腔婉转如游丝绕梁,字字珠玑落玉盘,尹采绿透过纱屏看那水袖翻飞,声腔是三月黄鹂穿柳的脆亮,尾音拖得极长,又似春溪撞石,末了收得干净利落,只余绕梁余韵,在雕花木梁间缠缠绕绕,勾得人心头泛起层层涟漪。尹采绿坐他膝头上歇着,他轻轻安抚着她的背,每捋过一下,却叫人又阵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