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绿登时起身,揪着赵泽衣领道:“你再敢说一句!小爷我又抽你一顿你信不信?”
赵泽身子退却,眼神却不让,挑衅一般:“你有本事就抽我啊,抽了我回去再被你爹你娘摁着打一顿!”
赵绿不怕疼,也不怕打,打他就打他好了,只要他母后手不疼,怎么打他都行。
但今日这气必须给出了,他赵绿天生就是霸王,谁能惹他?登时便抬起拳头,一拳又要挥下去,赵泽这会子知道怕了,又来不急逃了,几个学童一哄而散,四散奔逃:“太子打人啦,太子又打人啦!”冷嘉实捧着书本这会子腿刚要迈进来,顿住了,怕太子又阴他一回,又想,自己是老师,前头就算是刀山火海,这局面他也得闯一闯。“太子!你又干什么呢?”
转眼又入冬了,皇城里洋洋洒洒下起雪来,午后,皇帝从勤政殿到坤宁宫午歇,皇后还在处理公务没过来,他自顾脱了鞋袜,上了床榻。不一会儿,皇后被宫女们拥着回来,皇帝撩开窗帘瞧她:“赵绿又送去上学了?”
尹采绿坐到窗边的镜子前卸钗环,道:“不去能怎么着呢,书还是要念的,还不是的厚着脸皮把他送去,殿下没看见,冷大人今日见着赵绿那样儿,心里还发着怵呢,不过臣妾与他说了,叫他该打就打,随便打!”说着,她扔下头上刚卸下来的一支八宝攒珠凤钗,敲在桌子上。皇帝躺在床上,斜撑着脑袋,低沉沉地笑着:“你能舍得你儿子被打?”“不打能怎么着,我不打,还不许别人打了?只许他打别人,不许别人打他?这熊孩子就是打得轻了。”
赵清“啧"了一声,道:“难得你能说出这话来。”皇后一转头,把自己地胭脂盒子往他跟前一伸:“你瞧瞧,他把我这一盒好好的胭脂糟蹋成什么样了,混了墨汁拿去画画,美其名曰调色,他调得来色吗他一个小屁孩儿。”
赵清问声哄她:“别气,别气,皇后别气,朕叫内务府再给你进,从南疆那边儿进,听说西域的胭脂做得好,色彩鲜亮!”尹采绿嗔了他一眼,站起身,往床上走去,两个宫女一边给她解了衣裳,脱得只剩件中衣。
不知怎的,殿里的暖炉子还没烧起来,怪冷的。她抱着肩膀道:“这才什么月份,怎的一下这么冷了,被窝里都是冷的。”赵清掀开自己被窝:“瞧,朕早些上床,就是为了先给你捂热了,快,钻朕被窝里来。”
她钻进他臂弯里,往上一枕,几个宫女全都退出去了,都知道这个时辰皇上皇后爱干些事儿。
尹采绿往他怀里一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别说,男人暖起被窝来,是真好用。”
赵清撇过她的头,两人亲着嘴,他道:“好用你就多用用,用一辈子。”尹采绿道:“那可不行,到了夏天,咱们还是分两个被窝的好,你身上热。”
两人亲热一会儿,中衣也全剥了,肌肤相贴着,暖融融的做上一回,也是个美事,尹采绿却忽地想起:“呀,这宫里都这么冷,皇儿那上书房里可烧上炭了?”
赵清道:“哪有那么金贵,上书房那处应当还没供上的,这才十月份。”尹采绿转过脑袋,看向正推着她臀,腰背挺得笔直正高高俯视着她的皇上,眨了眨眼道:“要不,臣妾先吩咐任嬷嬷往皇儿那儿送个手炉过去,这么冷的天儿,写字他别拿不动笔。”
“这会儿可来不及了,皇后别管他,小孩子体热,又爱跑动,哪有那么怕冷。“赵清捧着她臀,往自己贴了,发出水唧唧的声响,皇后顿顿地闷哼一声,背过身去受了,天大地大,皇儿也没有她快活更大,皇上开了年这就要奔三十了,宝刀未老,尹采绿爱他爱得不行。
“说来也奇怪,皇儿出生也有四年了,怎的臣妾这肚子,迟迟没有新的动静呢?”
尹采绿回头望去,那人神情肃穆,显然是干得正专心着呢,她冷笑一声,又背过身去,没用的男人,专会使力了。
“皇后,一个赵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