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要如何?难不成还要我再一次十六抬大轿把你抬回去?”尹采绿朝他眨眨眼,赵清一愣,一手拉住她手腕,轻轻把人捉到腿上来趴着了。
她现在有孕在身,他也得悠着点,有劲儿使不出来,按着她屁股打两下也够解气的。
他手掌已经抚上去,摸了两把,狞笑着问她:“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面?”
尹采绿扭头看他:“你都传我死讯了,我怎么回去?”听她声音,倒还颇有责怪的意味。
赵清沉沉道:“薛静蕴若是不病逝,你何时才能恢复身份?真想做一辈子薛家人?”
尹采绿一愣,翻过身看他:“我母亲是你故意引进京的?然后又用我母亲想着法子引我现身?”
赵清揉揉她的头:“你是个好样的,揣着朕的龙子,竞然与温家谈上婚事了,若不是你母亲与你见面,朕是如何也想不到你在哪儿,你胆子好大啊,尹采绿,你打算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尹采绿怔怔地,硬着头皮道:“你要杀我,我想保命,当时只有温公子能帮我,后来,后来,女子总要给自己寻依靠的不是?"她侧下脑袋来,依附着他的腿,眼巴巴地望着他,做足了姿态。
她自认没有选错路走,这已是她能为自己筹谋的最好日子了,温公子也不差呀,两个人从前又有那样的缘分。
不过这缘分嘛,她自是不敢与太子说的。他在她屁股上揉了两把,终是没有打下去,叹了声气。
“行了,朕会另行准备封后大典,以你,杜清晏的名义。”尹采绿一愣,赵清又问她:“还是说,你就想叫尹采绿?”她轻轻摇头,往他怀里倒去,两者并无什么差别,等她成了皇后,世人都会知道,尹采绿就是杜清晏,杜清晏就是尹采绿,这不是什么秘密,她母亲为了找她,身份一事早已人尽皆知,届时还不只要闹成什么样呢。“都听陛下的。"她柔声开口,又柔柔往他怀里倒去,两只胳膊肘环过他的腰,就算他刚刚还对她凶巴巴的,还作势要打她,最后改成把她摁在怀里揉。她一撒娇,一软下来,他便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她往里侧躺了躺,这方天地里,最妙的是床顶的藻井,九只翡翠雕琢的仙鹤展翅欲飞,中央悬一颗鸽卵大的夜明珠,此时正幽幽发亮,床侧六扇屏风,以螺钿镶嵌亭台楼阁、仕女游春,贵不可言。她给他让出位置来:“皇帝陛下,你想睡里侧还是外侧?”装乖讨巧,她是个中高手。
赵清挨着她侧躺下,把她拢进怀里,狠狠嗅了一番她发间的香,几乎沉醉,两手紧紧抱着她,说不出的迷恋,他侧头往她颈侧咬了一口下去,尹采绿吃痛,叫了两声,他仍未放开。
过了一会儿,她嘤嘤哭出声了,眼底也渗出泪来,他才松开,她连忙拿手捂住,怨他:“好疼啊。”
赵清道:“这算还了十分之一了。”
“十分之一?”
“嗯,还有九次,你等着吧。”
翌日一早,天光大亮之时,尹采绿捧着肚子坐起身,周围哪里还有什么男人的影子,她一脸迷茫,差些觉得昨晚一场是梦,直到触见身下床榻上一片湿乎乎,才回过神来,哦,是有的,是有个男人来过的。她掀开床帘,迎面是竹萱的那一张圆圆小尖脸儿,她眼底刹那间亮起光来,嘴角扬起,伸手把住竹萱的两个胳膊,把她拉扯得一个踉跄。“竹萱!你来啦!”
竹萱捧着她的一应起居衣物,正要服侍她起身梳妆,腼腆笑道:“嗯,是皇上叫奴婢前来伺候的。”
尹采绿拉着她前后看了看,见她无碍,才放下心来:“早知我当初就不该与你分头行动,要是咱们俩一直待在一起该多好啊。”竹萱被她拉着,神情还颇不自在,尹采绿想到些什么,只觉竹萱怕是还在忧心她背主一事。
尹采绿便劝她道:“那不怪你,再说了,就算是我,第一时间也只想着保自己的命呢。”
竹萱连连开口:“奴婢当时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