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连领口都沾染着他的味道。
姜怡举在胸前的双手忽僵,轻眨着眼睫不敢乱动,直到男人温热的呼吸声撤离,她才不动声色偷换了口气。
“外套给我,你不冷吗?"她后知后觉反问。“不会。”
顾牧言直起身,脚步却并没挪开,两人所站距离依旧很近,黑眸缓缓下垂,落在她泛红的指尖上,拧眉的同时大掌直接将她双手包裹,冰冷的程度跟他想象中的一样。
“不配合就随它去,回去也能洗,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撤离的气息再次袭来,雪松的冷香入鼻让她呼吸一紧,冻到快没知觉的手指在他滚烫的掌心,渐渐回暖。
姜怡仰头看他,而男人正好也低下头,两人视线撞在一起,谁都没有移开。四目相对,就那么静静望着。
大片皎白的月光倾洒在男人身后,他深邃的五官被遮挡,从而隐入在这黑暗之中。
模糊间,姜怡唯独看清楚,男人墨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和忧伤。始料不及的心跳在疯狂跳动,速度快到她控制不住,几次深呼吸,依旧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顾牧言这两天的转变太过于明显,她恍惚以为两人就像在谈恋爱,谁都不表明,却又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没有。”
姜怡低头,轻抿了下唇:“我只想让松果舒服的玩耍。”察觉指尖温度回暖,而顾牧言掌心却逐渐变冷,她及时抽出手指:……可以了。”
掌心突然一空,顾牧言神情微愣,片刻,低头看去。姜怡怕他误会,温声解释:“你外套给了我,身上本就不暖和,现在连手都那么冰,我怕你会感冒。”
女孩的担忧在脸上尽显,然而眼底一闪而过的小心翼翼,顾牧言同样没错过。
看着眼前的姜怡,他再次想起林思琼的话,他们分手后,她便将爱情埋藏,不再与人恋爱。
如今她重新追求自己,内心是鼓足了多大勇气,才能这般无所畏惧地站在他面前。
顾牧言想起喝多那晚,女孩倔强说出“为我自己"那几个字时,她内心应该是难过的。
难过他误会了她,难过当初的不得已,更难过两人错过的十年。顾牧言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心里宠溺般无奈笑笑。算了,既然她想慢慢追,那他便耐心等着,十年都熬过来了,何必急于一时。
两人一狗刚走进帐篷,就看见林思琼抱着成嘉礼胳膊又哭又闹,场面有些失控。
“你怎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有没有点男人气概了呀。”成嘉礼仍由林思琼摇晃着胳膊,老实坐着位置上哭笑不得,诧异这姑娘喝多怎么还要上无赖了呢,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富婆,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去休一一”
余光瞧见回来的两人,他瞬间跟找到救星一般,急忙喊道:“姜怡,你可算回来了,林思琼喝多怎么还耍酒疯呢,我胳膊都要被他掐肿了。”姜怡急忙跑上前,一脸歉意的将林思琼从成嘉礼身上拉开:“不好意思,她酒量不好,喝点就容易上头。”
她们不怎么喝酒的原因就在此,不光林思琼耍酒疯,她喝多也会抱着人哭,酒品不好这事还是听大学舍友说的,得知后别提有多尴尬。“小鱼,姓成的欺负我,他不给我酒喝。“林思琼靠在姜怡身上的人,醉醺醺地告状:“还动手打我。”
成嘉礼:”
姑娘,没你这么污蔑人的。
瞧见姜怡视线落在他身上,急忙开口解释:“我可没打她啊,就她想去拿酒被我挡了一下,老霄可以作证。”
霄逸端起酒杯轻抿了口,弯唇轻笑:“嗯,她喝多跟平时差别是挺大。就算他们不解释,姜怡也清楚林思琼酒后不仅六亲不认,还喜欢胡言乱语,望着东倒西歪在她身上的人,微微蹙眉,莫名担心起她酒后有没有乱说些的。
见她醉得不轻,她朝几人扯了扯唇:“要不你们继续玩,我带她先回去了。”
“我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