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强抢。”
曼罗冷笑,圣教重情重义,哪里是中原这些虚伪的名门正派可比的。卢子燕内心有种果然如此之感,而后轻声道:“或许,这便是盟主此举的目的了。”
卢子归不得不佩服盟主的手段。
卢子燕却仍有些疑惑:“若不是魔教中人所为,那是何人去偷了这魔教护法的尸身呢?”
是啊,是谁偷走了玄月的尸身呢?
曼罗也在想这个人会是谁,只是脑中忽然浮现那日玄月惨死于钟离浩那老贼的刀下,她漆黑的双目倏地泛红,气血翻涌,体内真气更是不受控制暴乱起来曼罗喉头猛地一腥,身后有人快速靠近,飞快两下点了她两处大穴,而后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带着她快速往后退去。“谁?"屋内的卢子燕双目一凝,快速打开门冲了出去。夜色深浓,树影摇曳,两人躲在一处低洼地埂下,浅淡药香的气息传来,曼罗便知晓来人是谁,心神一松,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待那院子里的人再次回了屋子,奚容槿这才带着曼罗悄无声息地回了牛阿婆家。
甫一进屋子,他便将曼罗放在床上,双掌按在她后背的灵台穴上,岐黄真气输入,调和她翻涌的内息。
一盏茶功夫后,曼罗这才勉强缓和了过来一些,借着这股外力,运起不败神功。
一个小周天是一炷香到半个时辰,一个大周天是半个多时辰到一个时辰,曼罗运转了一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之后便睁开了眼,双手收势,气沉丹田。现下她的内力将将恢复,行功运气自然迟缓,往日里一个小周天不过瞬息之事,如今却要费些时辰。若不能早日恢复全部内力,莫说诛杀钟离老贼,只怕连自身性命都要赔进去。
奚容槿也跟着收了手,知晓她现下担忧之事,迟疑道:“若我猜得不错,应当是霜降将你那护法的尸身偷了出来。”想过是任何人,却万万想不到居然会是霜降,曼罗深感诧异:“为何是她?”
奚容槿道:“昨日她带着九公子回府后便不见踪影了,掌门所设的天罗地网除非有内应,否则不管来多少人都会被伏击生擒。”曼罗眸色一闪,垂下眼睫,淡声道:“我教护法的尸身,她没有非抢不可的必要。”
奚容槿抿了抿唇,“可武林大会那日的晚间,我却见她双眼含泪。”曼罗苍白的唇角动了动,忽地想起早前在孤鸣山的一段往事一一有段时日,崔大公子失魂落魄,四处寻找唇边有梨涡的少年,他会如此在意同性,只会与霜降有关。
而那夜在荆州府,霜降捡起的那道密信便是玄月传来的,当时她以为是传给她的,但却被霜降捡走,且偷偷藏下。
往事串联起来,曼罗便知,霜降不是非抢不可,而是甘愿收尸。两人猜得不错,偷走玄月尸身的,正是霜降。昨日她带着钟离雪回到洛阳时已是申时三刻了。整个钟离家的人都候在正厅里,连那位小王爷也在,钟离雪甫一进去,便被连问几责。
男人沉默不语,尽数认下。
后果自然是被罚了鞭刑,囚于钟楼院。
晚间,霜降端了些饭食去了钟楼院,她欲借九叔的手将城门口的那些杀手调走,方便她去偷尸。
习武之人落地无声,霜降快步走到主屋外,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她不由得停住脚步。
处暑给钟离雪上了药后,心疼地给他披上外衣,“公子,好了。”钟离雪起身,往案桌走去,吩咐道:“你暗中将惊雨带去的丙字级杀手尽数调回。”
处暑神色为难,忽然单膝杵地跪下,“公子,如今属下已无法调遣七杀营和暗卫营的人了。”
钟离雪在案后坐下,闻言侧首看去,“为何?”处暑恨恨咬牙:“那钟离浩,不知何时给两营的人都喝下了活死人骨之毒,每月初一给解药,若是没有解药,毒发时能生不如死,故而两营上下莫敢不…”
钟离雪脸色登时沉了下去,半响没说话。
他此行回来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