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信,自己去打听打听!”他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惊雨其实是已经信了大半的,但他仍疑惑,这些年为何在孤鸣山从未听过这位前辈的事迹,莫非当真如这牛前辈所言,是父亲的算计使得那位杰出的前辈叛出宗门…
牛啸天懒得跟他啰嗦,“赶紧走,深更半夜的这村子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什么魔教妖女!若真有,老牛我第一个不答应!”惊雨现下已顾不得魔教不魔教了,他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关于那位神秘的前辈,关于父亲讳莫如深的往事,更关于他们一家否真如这位前辈所言的鸠占鹊巢……种种疑云在他心头盘旋,急需有人给他解答。可这牛前辈已经不耐烦地赶人,他只得拱手行了一礼,转身一步上马,飞快离去。
此事,他要回去问他的父亲。
牛啸天看着远去的一行人,啧啧摇头,“钟离浩这歹竹,竟然出了根没长歪的小笋,着实难得。可云霄师兄的亲儿却是连是死是活都不知,老天当真是不公啊!”
他收回视线,朝着年轻一辈的男人们挥挥手,“累了一宿,都回去歇着去。
年轻人们便都退出院子,各自回家。
牛啸天也放下锄头走了进去,牛阿婆迎上,“大头老哥,外面如何了?”牛啸天朝着屋外使了个眼色,“狗蛋他娘没事吧?”牛阿婆顿时明了,这外面怕是还有人在守着呢,朗声道:“受了些惊吓,老婆子这就去给她熬点热汤补补。”
牛啸天嗯了声,“有事再来找我。"负手转身,往外走去。牛阿婆将他送到院子外,赶回灶屋煮了碗热面,端着去了屋子里,将门关上,也不敢让曼罗现下就出来,只悄悄挪开一道缝,轻声道:“阿芷姑娘,大头老哥说外面怕是有人,姑娘先在洞里将就一晚,这里有些热食,饿了吧,趁热吃。”
曼罗伸手接过,“多谢阿婆。”
几乎是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曼罗接过热面,快速吃了起来。牛阿婆见她左手始终耷拉着,连吃面都是将面碗放在膝盖上,埋头了吃,她一时心疼不已,道:“明日老婆子去城里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你这.…”“多谢阿婆挂心。"曼罗感激道,“不必如此麻烦,且去城里找大夫容易被人盯上。”
“那你这手不诊治,万一日后留下个什么……阿婆顿了顿,没忍心说下去。曼罗道:“我识得草药,明日去山中找来便是一一”“还是我去吧。”一道温和的嗓音插了进来。稚嫩的嗓音紧跟着道:“我也去!”
两人齐齐看向床铺,狗蛋娘已经转过身了,没敢起来,仍旧窝在被窝里,狗蛋窝在他娘怀里,两双同出一辙的眼睛亮汪汪地看向曼罗。芸娘道:“阿芷姑娘出去容易让人发现,我和狗蛋出去就很正常了,方才牛大爷不是说了么,外面怕是……
牛阿婆立即道:“这主意好,届时姑娘把需要的草药都跟芸娘说,山上她熟,她给你揉回来。”
芸娘使劲点头,狗蛋也跟着点。
曼罗看着关切的三人,心潮滚热,鼻尖酸涩,她深深拱了个手,“那便劳烦芸娘和狗蛋了,也多谢阿婆襄助。”
“你这孩子…快吃快吃,凉了就糊了。”
曼罗垂首继续吃,不知是想起玄月的惨死还是怎么地,一滴泪猛地落进碗里,她头埋了下去,一碗面混着酸涩吞了下去。夜间阿婆抱来铺盖,在狭小的秘洞里铺好,曼罗将就了一夜。次日是个阴雨天,那雨从夜里便开始下了,淅浙沥沥地笼罩着整个牛家村。牛啸天披着蓑衣再次进了牛阿婆家的院子,此时芸娘和狗蛋披好蓑衣,戴上草帽出了院门。
牛啸天看了看母子俩远去的背影,闭目运气查探了周围一番,发现已经没了昨夜那道蹲守的气息,这才大步进了茅草屋。“让阿芷姑娘出来吧,外面没人了。”
曼罗化作奚容芷住在西佛沟游医时,最早医治的便是牛啸天的小孙儿。那因肠胃不好而时常腹泻的小男娃自她的几副药吃好后,牛啸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