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往奇经八脉溢去,左手的疼痛都在低温下减轻了许多。
二人一前一后,一直退一直退。
直至退到那群黑衣人小得如同蚂蚁一般时,惊雨抿了抿唇,出声道:“现下应当可以了罢?”
却不防阴寒一掌猛地拍中他的后背灵台穴,惊雨心口一凉,强悍的寒冰之气瞬间袭击他的全身经脉,丹田更是顷刻间便被冻住。原是曼罗在他出声前便已暗中运起十成的寒力聚集于掌心,他出声时她以为他欲要攻击她,于是便先下手为强。
哪知打了出去才知他只是问话,眼见少年全身瞬间凝上一层霜雾,连站都站不住,单膝下杵跪倒在地,仰头疑惑而愤怒地望着她时,唇与面色皆是青白一片。
曼罗哑然失语,见不远处的黑衣人飞奔了过来,握了握拳,最后看他一眼,提气纵身蹿进林间,一转眼消失不见。惊雨冷得整个人都哆嗉嗦起来,丹田被冻,他无力运功来抵御冰寒之气。法王奔至近前,上前探了探他身体,惊诧不已:“冰魄神掌?不是说那慕雪一死此功法便已经失传了么?”
他暗自嘀咕:“原是到了苗疆之地,真是白白便宜了那魔教妖女!”凛冬飞奔上前,扶起惊雨,一掌按在他背部的灵台穴,运起十足的内力注入到他身体中。
法王看了看,冷哼一声,起身拍了拍手,上马走人,黑衣人跟着他尽数离去。
奇峰险峻下的山林间顿时只剩下钟离家七杀营的杀手们,金乌西斜,照得众人静默的身影如一尊尊雕像。
一炷香功夫后,惊雨终于缓过来了一些,凛冬也已力竭,双手运转,气收丹田。
惊雨气得恨恨捶地,“奚容芷!她简直毫无良心!!”凛冬面无表情地提醒道:“她叫姬曼罗。”惊雨双手紧紧握成拳,骨节咯吱作响,“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凛冬瞥了他一眼,懒得拆穿。
暮色逐渐四合,天边与山川川的相交处泛起一线熔金之色。曼罗紧紧捂着腹部在林间穿梭,那法王的内功回劲阴狠,随着时间延长,绵密的疼痛自气海穴蔓延而上。
她虽逃得及时,但身后仍跟着紧追不舍的黑衣人,加之此时天色已晚,再进城已然来不及了,她转头便往城外荒野逃去。不多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座村庄,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曼罗来不及多想,一头钻了进去。
一座灯火通明的农家小院里忽然出来两名腰间别着子午鸳鸯钺的年轻公子,曼罗眉间一紧,飞快往侧边的黄墙茅草屋后藏去。黑衣人涌进村庄,四处翻找,不知与那两名崂山八卦门的弟子说了什么,两人竟也跟着黑衣人挨家挨户地找了起来。曼罗躲进一家农户堆起的稻草堆后面,她现今体力全无,内息更是紊乱不堪,只得闭眼稍歇。
两道脚步声自农户外的泥土路上走过,交谈声透过夜色传进曼罗耳朵里。“师兄,你听说了么,那魔教护法的尸首被盟主挂在洛阳城门口以儆效尤呢!”
再次听到玄月的消息,竞然是被钟离老贼如此辱待,曼罗一动不动,双目猛地睁开,那一瞬间,她感觉全身血液冲上头顶,耳中嗡嗡作响,眼前一片血红钟离老贼!
钟离老贼!!
卢子燕脚步稍顿,“当真如此?”
卢子归狠狠点头,惋惜道:“可惜此次武林大会师父不许我等露面,还让你我留在这鸣川一-咳咳,否则,我定是要去城门下好生目睹一番的!”卢子燕唇角抿了抿,“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那魔教败了便败了,盟主何故如此残忍…
“瞎,师兄,你也说了成王败寇,况且魔教此前为祸武林,多少江湖门派遭魔教陷害,盟主此番也算是替中原武林报了个仇,顺带震慑一下魔教卢子燕嘀咕:“威震武林还差不多。”
“都一样啦。”
卢子燕抿了抿唇,道:“魔教应当不会放任不管一一”“管又如何?"卢子归插话,“盟主定然在洛阳城设下天罗地网,魔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