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要作甚。“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他忽然诡异轻笑,“将你武功废去,挑断脚筋,你便永远也离不开我了。”
曼罗呼吸一滞,后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怒道:“你休想!便是断了脚筋,没了武功,本座也不会留在你这种人身边!”钟离雪双目一凝,低声道:“你说什么?”曼罗喝道:“懦夫!本座说,本座不会留在你身边!”她冷笑,“有本事便杀了本一-”
下颌上突然捧上一双温热带着茧子的手,抬起她的面容,干燥冰凉的唇猛地压了下来,将她唇角磕得酸麻。
曼罗倏然睁大了眼,他疯了不成?
钟离雪睁着沉静漆黑的眼回视,是的,他就是疯了,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有恃无恐逼疯。
她明知他不会轻易杀她,他也确实不会杀她。他只会绑住她的双手双脚,废去她的武功,断了她的手脚,让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吃喝拉撒全部都要依赖着他。
一想到余生都是如此,他血液便沸腾起来。比起她死,他更愿她生。
如同藤蔓一般,紧紧缠着他的生。
钟离雪呼吸浓重,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启唇含住她的唇肉吮吻起来,一手下滑,勾住她的腰,塞进他的怀里,紧紧箍住。便是这一动,使得曼罗暗中逆行反转之气顺然而然地解开了穴道,内力瞬间充盈丹田,她双臂运劲,“嗤啦"一声绷断腕间带子,一把推开他。这男人看似光风霁月,内里却是个偏执若狂的疯子,曼罗只觉哑口无言,旋身点地便飞掠而去,速度之快,只给他留下一道残影。钟离雪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她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他并未像上次那般去追,因她轻功上乘,便是他全胜时期也不一定追赶得上,更别说现下功力大减之后的他。
他弯腰捡起地上碎裂的带子,轻置于鼻尖,香气很淡,却是她身之香,一如往昔。
他闭目深嗅,压于唇间,喉结翻滚,气血滚烫。下一刻,他足尖点地,身形倏然凌空而起,顺着心脉上细小之物发出的感应追去。
夜色下,黑紫身影宛若青烟幽魂,几个闪掠飞至城门外。曼罗仰头望了眼城墙,一提内力,凌空而起翻过高高的城墙进了城内,而后又飞快从屋顶掠过,最后闪进一处灯火阑珊之地。窗户“咯吱"一声,她纵身跃了进去,而后反手关了窗,站在窗边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这才转身进了里间。
夜间正是百花楼热闹的时候,红药并不在房间里,曼罗换下一身繁复的苗衣,穿上一袭紫纱花衣,连发饰也都改了,发髻低垂,花钿轻点,眨眼便是花楼姑娘的模样。
转身出了屏风,桌面上摆着一株盛开得鲜艳的紫色芍药,她摘下一朵别在发髻上,转而身姿袅袅开了门出去。
百花楼不愧为中原第一花楼,夜间丝竹声声悦耳,宾客众多,便是夜间子时也热热闹闹。
曼罗行至一包厢外时忽然听得琵琶声动,一曲《飞天曲》悠扬传出。她从窗棱看进去,却见一蓝衣少年坐在席间,唇角扬着笑意,眼也不眨地望着弹琵琶的红药。
正是南宗夜雨城少城主赵小公子。
他怎么又来鸣川了?
曼罗蹙了蹙眉,折身远离包厢,站在二楼走廊往下看了会儿,目光盯上一青白劲装,头戴玉冠的少年,观他腰间的子午鸳鸯钺便知他的门派,乃崂山八主门门下弟子。
别人不知,但曼罗却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寻找岐门所在之地的便是这八卦门的掌门。世人都以为这八卦门超然脱俗,游离在尘世之外,甚少理会江湖之事,可她却知,不过是利益不到,教人看不上而已。否则当初八大派围剿岐门时,八卦门又怎会明面上的不在其中。下方正在四处招待客人的彩霞一抬头便看见曼罗的身影,连忙将手头的客人推给一荷花粉的姑娘,“采莲,快来招呼一下贵客。“而后笑着东招呼一下,西招呼一下,不动声色往二楼走去。
大部分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