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法集结群雄围剿魔教“盟主莫要再说了!"刘庄主转身,怒视着他,“枉你尊为武林盟主,怕只是八大派的盟主,对我等这些小门小帮看不上眼便直说!我儿之死,我亲自去寻魔教血债血偿,便不劳烦盟主大驾了!”
说罢,转身一挥衣袖招呼身后弟子,“我们走!”钟离浩眯了眯眼,并未阻拦,淡漠地看着他们远去。他身后,两道身影自殿内踱步而出。
一人墨棕色劲装,手执关公大刀,便是那戒门执事楼楼主钟离雷,面色严肃冷酷,与钟离浩同款法令纹,看着便不好惹。另一人身着一袭飘逸青衫,略微年轻,他并未束发,额前一缕碎发,手执折扇,“唰″地一下展开,冷笑道:“这老头,打着借我等之手替他报仇,他想坐收渔翁之利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忒不要脸了。”钟离雷却问:“掌门,我们是帮还是不帮?”钟离煜冷哼:“帮什么帮?如今多事之秋,南北两宗仍心怀芥蒂,还是切莫要节外生枝的好。”
钟离浩负手而立,沉沉点头,见不远处白色倩影避开那一群凶神恶煞的归剑山庄弟子,眯了眯眼,而后微笑颔首示意。奚容芷也微微垂首以表失礼,随后提着药往后山走去。钟离煜顺着钟离浩的目光看过去,笑了声:“这便是那能解噬心之蛊的蛊医?”
钟离雷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出声道:“倒是年轻。”“年轻便留不住啊。"钟离煜摇了摇扇子,“旷世奇才不为我等所用,大哥这盟主之位也难以坐得安稳罢?”
钟离浩并未说话,只面色沉沉目送奚容芷的身影远去。钟离煜压低嗓音提醒道:“大哥可莫要再像从前一般为他人做嫁衣了。”钟离浩倏地转过身,眉眼间压着一层凌厉和不悦,钟离煜便识趣地闭了嘴,摇着扇子远去。
后山吊桥口,两名守卫连白玉令都不看,见白色身影过来便直接放行。奚容芷微微欠身致谢,穿过铁索吊桥,往山上钟楼走去。方才那中天门前的便是听影楼长老钟离煜,以及执事楼长老钟离雷了吧。他们在与南北两宗合谋着些什么?
她猜不透,但那股风雨欲来的压迫之感越来越重了。抬眸看向屹立在山巅之上的孤楼,不管外界如何血雨腥风,这里始终安静,也不怪她看上此地,实乃保全自身的首选之地。闪电依旧来殿门口接她,奚容芷跟着灰狼径直去了后殿,却不是那寒冰池之屋,是旁边另一间屋子。屋内照常空荡宽敞,只一座铁笼,盖着块黑布。待奚容芷跨进屋内,钟离雪已一袭松散黑袍,墨发半束,随意垂于身后,盘腿坐于铁笼旁。
听到脚步声,男人侧目看过来,不知是奚容芷的错觉还是当真如此,她觉着今日的这九公子莫名温和了不少,看着她的目光也很平和,没了往日的冷淡。莫不是要解蛊毒了,知晓该对她这个恩人客气一点了?奚容芷心情不错,看来昨日的鱼汤还是起点作用的。她将药包与银针袋打开,置于一旁,看了看冷冰冰的黑釉地板,再看看对面,看来这钟楼一帮子大老爷们,断不会如此心细,只得掀起裙摆席地而坐。纤细手指自银针上一滑而过,指尖捻起三根银针,奚容芷抬眸看过去,“九公子,宽衣罢。”
钟离雪视线自她手里银针上滑过,不似早前那般犟了,他抬手拉开衣带,墨色云缎衣袍便从他肩头滑落,露出紧实分明的上半身躯。奚容芷克制着不乱看,实则余光早已过了无数遍。她抬手一拂,三根银针飞出扎进钟离雪心脉三大穴,而后运起内经心法,真气聚于指尖,抬手轻压于男人皮肤之上,正待感触蛊虫,指下肌肉猛地紧绷了起来。
奚容芷心间一顿,眼帘掀起,漆黑的眸子清澈透亮,“九公子,不必如此紧绷,在下并无非分之想,纯属治疗。”
处暑在旁边左看看又看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钟离雪转开脸,淡漠道:“我并未说你有非分之想。“话音一顿,又道,“你便是当真有,我又能如何。”
处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