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累的厉害,就你们两替我解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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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刮的廊檐下灯笼咕噜噜转,纪凌安才恍然回过神,院中早已只剩下他一人孤站。
动了动麻木的双腿,枯竭的泪腺再次涌出晶莹泪花,眼睛哭了太多次,既红肿又刺痛。
一步步是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却一步步并非他设想的那样。
纪凌安疲惫地抬不起手,任由泪水风干在脸颊,自己的妻主将与他人欢好,他还有什么心思在乎美丑。
青竹紧赶慢赶回来陪着公子,心下焦急却不知从何处劝说才可开解,只能道,“公子,您不能再哭了,往后要落下见风流泪的毛病就不好了。”
“落泪是心里委屈,想要有人能懂。”纪凌安无意识摸着腕上镯子,垂眸凝视了片刻,摘了下来,“放回柜子里吧。”
旁人说一千道一万看的明明白白,唯独拉锯中的两人固执折磨着,试图用各种方式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最后只为得一句。
看吧,她/他本就如此,缘分已尽。
眼看着主子跌跌撞撞走了那么多弯路,将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青竹忍不住道,“公子,奴才知道一切不是你本意,可凡事都得有个人先低头。家主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何必赶在人气头上送新人。”
纪凌安蹙眉,“是我做错了吗?”
青竹拿来披风搭在公子肩上,帕子轻擦着他的脸,“奴才学识不高,但知道对错是用来对事的,不是用来对人,您不然听听家主的意思呢?”
许多事是自个走进了死胡同出不来,稍有人点拨下,便可明了了。
纪凌安面上空白了一瞬,呈现懵懂之态,“可,现在还来得及吗?”
青竹见公子听进去,激动地连忙点头,“来得及!来得及的!公子和家主有情在,怎么样都是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