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
话的真实性暂且不去追究,听到想听的话纪凌安嘴角忍不住上扬,故作矜持道,“好了,我真的要睡了。”
*
白日朝朝带着未做完的肚兜来找纪凌安一同做针线活,眼睛却时不时观察者对方神情,话在心头口难开。
纪凌安放下绣绷,轻叹了口气,“你是个细腻的人,想说什么便说吧。”
朝朝探身拉住纪凌安手,“歌儿年纪尚小,爹爹有什么事不介意可与我说,憋在心里迟早会憋坏了身体。”
纪凌安无奈,“你也看出来了?旁人都能看出来,偏偏那人就看不出来。”
见他愿意倾诉,朝朝松了口气,“虽我在家中住的时日不多,但能看得出娘对待感情上的事不敏感,不然……”
纪凌安露出抹苦笑,越是想遮掩,越是遮掩不住,“你说吧,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然以鹿铃的暗示,有心之人早就纳妾了,可见娘的心中只把鹿铃当个下人对待,无其他想法。”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懂,气也便是气她不明白那些人的心思,给旁人看了还以为是有意纵容,心生了希望。”
纪凌安迟迟没发作便是看得出程沅沫没那心思,但这也不妨碍他心中苦闷。
朝朝道,“不然爹爹将鹿铃遣走,送去别庄或是其他地方,能给口饭吃饿不着便成,怎么着都好过他从前的日子。”
“我虽介意鹿铃的心思,却不会同他个下人计较。”纪凌安微微抬起下巴,矜娇的贵公子气度一览无余,“能让程沅沫喜欢上他,那便是他的本事。”
转瞬想起了早时青竹为自己梳妆,发丝中扯去的白发,落寞了几分。
“况且哪有女子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