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也觉得眼前亮亮的呢。”
卡尔低头看了一眼草地上悠闲伸懒腰的焰铠蝾螈，盯着它身上透出红色火光的部分努力回忆克拉克先生有没有教过他类似的技能。一一比如会发光什么的。
卡尔努力回忆中。
卡尔惊恐：完全没有！
…嗯。”
回忆失败的卡尔失意地趴在栏杆上，小卷毛都看起来不蓬松了，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当作回答。
看着突然漏气的卡尔，朝安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太理解这次卡尔泄气的点在哪里。
上次是因为错拿了一块朝安不太喜欢的下午茶蛋糕、上上次是因为约好一起去野餐的日子被暴雨打断、上上上次是因为陪朝安打攻略游戏打出了十个友情向好人卡结局……
虽然卡尔很快就会重新打起精神来，但是看他“噗"地漏气瘪下去的样子太有趣了，朝安实在忍不住想逗逗他。
朝安凑近戳了戳他的小卷毛，调笑道：“哎呀一一卡尔像是没晒到太阳的向阳炮葵一样蔫下去了，该怎么办呢。”
卡尔感受发梢传来的柔软触感，听到朝安的调侃，耳朵尖悄悄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粉红。
他微微侧脸，半张脸还埋在臂弯里，湛蓝的眼睛从手臂上方露出来，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和无奈看向朝安：“…我好像不会发光。”“氪星人的生物学立场不包含自主发光功能；热视线是能量外放，性质不一样……”
卡尔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分析自己为什么不能像焰铠蝾螈一样变成一个天然光源！
朝安先是一愣，随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笑得像两个小月牙。她没想到卡尔纠结泄气的点居然会是这个！他居然在羡慕一只蝾螈会发光？“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朝安笑着又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卷毛，感觉手感好极了，“不是说真的要谁像灯泡一样亮起来啦，我的意思是……她想了想，努力组织着语言，伸手指了指院子里的大家，展示了一下虽然阴天却依旧生机勃勃的场景，随后她的目光落回卡尔身上。“你看，虽然哥谭总是阴天没有大太阳，但是家里有和谐的焰铠蝾螈和眠羊，有总是悄悄醒来却装睡的小魂，还有活力满满总在打闹的小叽和小骷髅。”当然，还有布鲁斯、阿福、迪克、杰森、史蒂芬妮……有好多好多人呢！
朝安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媚：“这些零零碎碎却闪闪发光的事物凑在一起，不觉得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吗？”她说着转头看向卡尔，眼神亮晶晶的：“而你也是其中之一啊，卡尔。“你就像是院子里那颗最结实、最让人安心的那颗大树，会默默为别人遮蔽雨滴和烈阳，就连小鸟也喜欢在上面做窝，这可比会发光重要多了！而.…”朝安故意拖长语调，凑近些压低声音，俏皮地补充道：“你眼睛的颜色多好看啊，就像是晴朗的天空遗落了一片在里面，这难道不算是会′发光'吗？”卡尔听着朝安絮絮叨叨的话，看着她努力解释的样子，原本那点莫名产生的小小沮丧，就像是被阳光晒到的薄雪，悄无声息地融化了。他慢慢抬起头，不再把自己埋起来，湛蓝色的眼睛漾起清亮的光，清晰映着朝安笑盈盈的脸庞。
尤其是听到最后那关于他眼睛的称赞，卡尔感觉自己脸颊的温度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上升。
卡尔按下不受控制的心跳，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不太敢再直视朝安带笑的眼睛，只敢小声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朝安用力点头，语气斩钉截铁，“比公正天平判的案子还真一百倍！”
这个古怪的比喻让卡尔忍不住也翘起嘴角，心头最后一点小乌云彻底散尽了。
是啊，他不需要会发光。能像一棵树那样，让她觉得安心，能守护这份热闹和温暖，好像……是更好的一件事。
卡尔重新站直了身子，微微蓬松的小卷发似乎也恢复了活力。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