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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合(上)(3 / 4)

架,一道道投映到谢非池雪白容颜上,阴阳割混淆,他的神色晦暗不清。乔慧见他神情变了又变,似已有幽冷的愠色,原以为他会动怒,怎知下一瞬,他悉数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静得只闻偶一鸟鸣虫鸣。直到有一人走上前来,漆靴的靴底有沙沙踏叶声。

他走近,乔慧方瞧清他衣上的白牡丹原是白王狮子,很傲岸的一个品种。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国色天香,又威严倨傲。但眼前人投降了,甘心臣服这一回。

月下,谢非池行至她身前,低下头,目光与她缓缓相交,道:“我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

乔慧见师兄难得坦诚,觉得别开生面,很有趣,便继续:“什么时候的从前?”

谢非池沉默。

竹下比剑、春夜山林、窗前同画,蓦然浮现在心头,连成一脉,如纷纷乱乱中最初的一道丝,仍在他心上牵引。

漫长的一刻后,他道:“回到你我相恋时的从前。“话语间,俊美的脸静静转了过去,望向别处。

她却仍是笑笑,望着他:“当日可是师兄你自己说的咱俩不合适嘞。”“你一一”谢非池倏然转目而视。

他只觉恼极。

她非要他说得清清楚楚?

视线交错,只见她清明的双眼仍望着他,秋水映人,波光明明。最初他喜欢上她时,也是因她一双明亮的眼向他看来,道,师兄你喜欢练字,我都有看到,又道,我们是年轻人,可以开创自己的一番天地。被那双眼睛望着,终于的终于,他垂目:“我后悔说了那些话。”仿佛见高台莲座上的玉像低头,假以人辞色。咦,师兄也会有悔?

乔慧闻言,心下叹然一声。他既真将心事说得明白,她也不好再逗弄他,便道:“但那日师兄你说我们志向不同,如今复合一时,以后又如何呢?“她已稍稍正色。

以后又如何。谢非池一时不语。

是,以后又如何?

他想和她结为道侣,永栖云巅,共御通天的权柄,她肯么?他心中讥讽地一笑。

他沉默,她便将自己的想法道来:“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如果师兄你能接受,我们日后可以用传送阵法见面。"她心觉此想法不算过分,官员外任,不也常有家眷留在原籍,独自远行的。他们还有阵法、法宝,隔三岔五还能见上一面。

见他仍是不说话,乔慧装作沉吟模样,又道:“如果你不想这样隔三岔五见上一面的话么…那你直接和我去种田也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呀。”谢非池再度听这俗语,已是隐隐不悦。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道她还要他反过来主持中馈、操持家务不成?

要他和她种田,更是荒谬。

“不然我们就仍做朋友好嘞。"见他不语,乔慧悠悠道。给他的选择已到此为止,他选也好,不选也罢。

谢非池视线一直不曾移开她的双眼。

只见她双目澄明,如新鲜浓墨,掺不入别的颜色。他哑然失笑,除却顺着她,还有什么法子。

谢非池但觉窝囊,将旧情续上,却不长相厮守,和那些奸夫奸妇一样逾墙相从,三不五时私下一会?但不应下她,只怕她当真就此离去。罢了,就当权宜之计。

他静顿几息,道:“我们可以用传送阵法,择一地点见面。”“那敢情好。”乔慧笑起。

谢非池慢条斯理地,又道:“只有一点,这不是幽会、私会,我要你告诉旁人我们是什么关系。”

乔慧心道,不是吧这怎么还被他反过来谈条件了,话里还一片酸风醋雨的。她挤挤眼:“有人问起再说呗,不然我逢人就告诉人家我和大师兄在一起了,很奇怪,仿佛炫耀一般,别人也会觉得肉麻。”谢非池听她好歹是做了一番承诺,也不再多说,只道:“卷起袖子,我看一下你的伤好了没有。”

乔慧惯常穿的是窄袖便装,此际便将袖子卷起。昨夜她推开门,有看到他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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