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上哪儿去?"命书吓了一大跳,拦到面前想阻止她,“好不容易没被他发现,你现在还想回去送死?”
“可我现在走了,又能去哪儿呢?"李今棠反问道,“曲大哥他们下落不明,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谢安说他们已经回家了一定就是假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遭遇不测,我要去找他们。”
“你这娃儿怎么那么倔呢?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他们?我可是亲眼看见那小子亲手把…"命书顿了顿,怒道:“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等你回去被他抓起来,后悔都……”
“湿。”
李今棠一把抱过它,侧身闪到墙后,死死捂着不让它发出声音。从她身旁的那扇半掩的窗中传出案慈窣窣的声响,李今棠小心翼翼地蹲在窗下,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只消方才路过时看的那一眼她便认出那白衣少年是谢安,至于另一“你这伤不碍事?“那人冷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那姓曲的好歹和你同生共死过,下手竞也毫不留情。”听这声音……她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人应当是田衡了。可谢安为何会和他在一起?他方才说的“下手毫不留情”又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还有别的路可选么?"少年语气里隐隐有些不耐烦,白色袖袍一挥,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被随意掷了出去。田衡接过那瓶子,放在手里颠了颠,“解药?”“拿了还不滚?"谢长宴语带讥讽,“怎么,怕我给你假的不成?”“谢宗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作风我还是信得过的,"田衡声音悠悠响起,“不过能抢来这地盘想必也有我田某一半的功劳,宗主应该不介意再多一个忠心耿耿的部下吧?”
他们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李今棠全没听进去。她第一次不愿意相信命书的话,也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那么信任一个人。
可是他方才……他在说什么?
他这样,算是亲口承认了么?
命书说的是真的,田衡问的也都是真的,曲凌飞他们真的被……李今棠没有再想下去,她紧紧捂住唇,鸣咽声被断在咽喉里,肩膀却止不住地抽动,两行清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脸颊滚落下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就算不是主角,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可他为什么承认了?短短几句话,彻底断了她心里仅存的希望。曲大哥和秋雁阿姊都那么好,谢安他为什么要害他们?她好想好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路来,难道就没有值得珍惜的人么?李今棠垂下脑袋,双手扪住脸。两边都是和自己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也曾多次救她性命的人,她几乎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泪水很快模糊了眼眶,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朦胧。
少年一圈圈将绷带缠在伤口处,地上还静静躺着一条被血浸透的纱布,他就那么冷眼瞧着,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自己。“那她呢?你打算怎么办?"田衡又问,“你杀了曲凌飞,不怕她知晓以后怨恨你吗?”
“谁说我杀了他?“谢长宴动作停了一秒,而后冷冷抬眼,像是在自语:“他还不算太蠢,喝了那杯保命酒,一时半会死不了,如此…”他没将剩下的话说完。
如此,她能不能……对他少一点怨恨?
发顶有风扫过,李今棠抬起脸,手臂上已经全是泪痕。是了,她怎么因为一时崩溃,蹲在这哭了这么久?曲大哥他们生死未卜,她不应当再在这里耗下去,她一个人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她应当先离开……她扶着墙支撑起哭得几乎脱力的身子,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突然听见墙后传来一声带着警惕的“谁在那?”
李今棠心脏猛然揪紧一一他们大概已经发现了她,这地方太大了,现在想走也走不远,说不准门口还会有守卫把手,倒不如先顺着他的话,回头再想对第她一手探进荷包里,快步走回方才的房中,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一一如果他们追上来了,当真要动手么?
打不打的过另说,可几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