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一下止住泪水,怔怔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朝一个方向看去。
那眼神着实奇怪,和方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宛如判若两人。秋雁狐疑地转过头,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白衣少年似乎未察觉到她的视线,眉尖微微凝起,约莫也是在为师兄担心,却又碍于不能以多打少,不便出手相助。等她回过神时,那少女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态。“不必了,不必了“她将破碎的镯子抓得更紧,甚至想藏进衣襟中,不被任何人看见。
秋雁没起疑心,却暗自觉得好笑一一她好心为人出气,对方这是把她当成了要偷镯子的贼?
罢了,不和小女孩计较。她将视线放回那二人身上,旁观两人斗了几个回合后,忽然觉得这人身法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还未待她回忆清楚,那小贩忽然立在原地,一手捂着另一只胳膊,神情十分痛苦。
“我不欲伤人,你若知错,早些向这位姑娘赔罪便是。”曲凌飞说罢,转身便欲走,可还未等将剑收回鞘中,忽地听见身后几道劲风扑来,他根本来不及回头,反手拔出剑格挡了几下,只听"铮铮”几声响,数枚飞来的暗器被尽数弹开。
“你尔……”
“师兄!”
曲凌飞惊怒交加,没料到此人竟会如此狡诈,刚想说“你竞趁人不备背后偷袭,"忽地听见师妹呼喊,登时住了口,心脏跟着不安地鼓动。“师妹,你怎…”
一句话未完,他猛地怔住,瞳孔紧缩,猝不及防闯入眼帘的景象令他倒抽一口凉气,不住地向后退,向后退……直至后背抵上硬邦邦的圆柱。一道暗红的血迹蜿蜒而下,直蔓延到了他脚边。只见地方歪七扭八躺着数具尸体,每一具身上都直挺挺插着一枚暗器一一方才情况危急,他竞忘了自己身处集市,不顾周围人安危,只为保全自己性命,克………
竞害死了这么多无辜之人……
曲凌飞无法再深思,他只觉脑海里嗡嗡作响,浑身冰凉,脚下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哈哈哈……"那小贩似乎忘却了手臂处的疼痛,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罢,一手指着他,道:“妄想逞英雄出风头,还以为自己救得了谁?到头来这么多人都死在你手下,感觉如何?哈哈…
“你住口!”
秋雁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枚暗器,随手朝他扔去,对方身形一闪,早已跃上屋檐,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她无暇去追,也顾不得再去安慰那少女,赶忙馋着曲凌飞胳膊扶住他,一面低头去观察他神色,“师兄……
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安慰。
“哭什么?这些人的死本就与你无关,"南宫修皱着眉道:“若不如此,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南宫道友说的不错,"谢长宴双手环抱在身前,漫不经心心地道:“曲道友也别难过,就算这些人都死与你脱不了干系又如何?不过是为了自保,你自是没错的。”
秋雁闻言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谢道友,你”南宫修亦是将眉毛拧得更深,“我不是这个意思少年丝毫不理会他们的说法,目光往下一落,停留在那魂不守舍的人一起一伏的胸膛上。
那枚金丹运转成功的最后一步,便是让宿主产生极强的情绪,直到万念俱灰,甚至甘愿一死。
“我是什么意思一一”
少年白色衣袂于风中翻飞,他嘴角微扬,手握长剑,剑刃反射出的光在眼底淬出一片阴寒。
“想必诸位很快便会知晓。”
大
“阿棠,还想跑到哪去呢?”
身后那道声音悠悠响起,少女一刻不敢停留,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一看,追赶她的人是什么模样。
脚下不知何时多出一道沟壑,强烈的失重感令她头晕目眩,伸手胡乱一抓,却抓住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不要……
她低声呢喃着,忽地坐起身来,急促喘着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