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停留在洞外,余光却在观察她的反应。
李今棠却如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说:“谢安,可还记得回去的路?去找曲大哥他们,那掌柜那儿一定有解药。”
她说罢,兀自取了短匕握在手中,暗暗估摸走哪条道能甩开他跑出去,连刀柄都被冷汗浸湿了。
背后有一道视线沉默地凝望她良久,她却并未察觉到那股强烈的情绪。“想回家么?”
他忽然开口,提到“回家"这个字眼,她有一瞬的晃神,捏在手心的匕首眶哪一下掉了下去。
谢长宴弯了弯眉眼,给出建议:“如果还想活着回去,就乖乖待在这里”他忽然扣住她手腕将她拉近,声音贴着她耳边轻轻落下:“等外面没了动静的时候,记得跑。”
还没等李今棠想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脚尖于地面轻轻一点,白色衣袍融进了结界中。
“谢安,谢安………
她突然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叫他,可是他方才扣住自己手腕那一瞬,也不知施了什么法,她现在浑身无力,连站也站不起来。想到他没了灵力,很可能会死在那司空居士手下,李今棠忍着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来,挪到洞口时却只看见一束强光包围了周遭,待光芒散去后,材子里没人了。
她呆滞地杵在原地,失神良久。
这一次,她还能找到他吗?
对了,幸好她方才给了他符纸,凭着它们或许能多撑一会…李今棠心心里稍有安慰,转身去捡地上把柄短匕时,余光却瞟到了那一叠随风颤抖的东西。李今棠心脏顿时落到了谷底,方才那阵无力感更为强烈,她膝盖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厚厚一沓符纸,一张没少,每一张符纸的一角处都沾上了血渍一-等她要用的时候,已无需再取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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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交代,我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女子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像是为了吓唬她,秋雁暗暗运了些灵力,徒手劈在桌案上,硬生生劈下一小块桌角。“你到底说不说?”
“师妹,你冷静些,"曲凌飞欲哭无泪地把她拉到身后,又看向那女子,道:“这位…姑娘,我们的朋友眼下下落不明,约莫便同这珠子有关,若你能告诉我……
话音未落,那女子忽地冷笑起来:“那是他们该死,敢觊觎它的人,就不该有好下场!”
“谁觊觎它了?“秋雁顿觉离谱,当下便将珠子拿在手中捏了捏,还嘴道:“就这东西有什么好稀罕的?这不满大街都是么?也只有你们会供着一个破石头当宝!”
那女子脸色倏然一变,挣扎着似是想抢回那珠子,却又被绑着动弹不得。“师妹,不可无礼,"曲凌飞从她手中拿过那枚珠子,重新放回桌案上。他嘴边扯出彬彬有礼的一笑,耐心续道:“姑娘怕是误会了,我们此前并不知道雕像和……和它的存在,这一切都只是误打误撞,更何况,院门是我一人毁的,还盼您说出我朋友的下落,届时要打要骂,我曲凌飞绝无怨言。”大概是瞧见那珠子没事,女子脸色稍有缓和,她停止了挣扎,冷哼一声道:“叫我司云就好,我看你们也不像歹人,想活命趁其他城民发现前赶紧离开这里,至于你们的朋友一一"她顿了顿,在曲凌飞期冀的目光下缓缓道:“你如果执意要见他们,现在折回方才那座林中,兴许还能找到个全尸。”曲凌飞血液一凉,笑容都凝固在嘴角。
“你知道我们方才去了哪里?“秋雁敏锐地捕捉到另一层意思,忽然上前一步按住她肩膀,手指恰好放在穴道的位置,每嵌进去一分,司云便觉疼痛更深一分,“你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吧?先前还有多少无辜过路人枉死在你们手中?”“师……”曲凌飞唯恐她激怒了眼前这人,只怕司云会更加不愿说出他们的下落,正欲出手制止,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南宫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你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