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让女孩背人的?”南宫修已抢先将人背到身上,秋雁闻言一愣,旋即苦涩地笑了笑。
李今棠在原地默默杵了片刻,哀恸地望着他们。
曲凌飞的毒再耽搁下去也不知道会如何……她五指嵌进手心,莫名地涌上几分自责——倘若自己从前学得再勤快些,是不是就能救曲大哥了?
“你是在替他难过?”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她头也不回地答∶“我之前说过的,我们是朋友……”
“所以你是在怪自己没能治好他?”少年无声地扯了扯唇角,笑容极淡,“暗器既非出自你手,又何必平白给自己揽一桩罪名?”
“你说错了,”李今棠转过身,他面上毫无表情,好像什么事也不能使他难过。她忽然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们走罢,你身上的伤也没好全,不能再待下去了。”
谢长宴眼皮一抬——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话来反驳自己,没想到就这几句。他自讨没趣地收回视线,只消几步就赶上了她。
镇子离旡归谷不算太远,只是曲凌飞路上昏昏沉沉的,半晕半醒中时不时要喝水,众人只好停下来四处去找水源。等赶到镇上时,天边竟已浮现了一抹残红。
几人随意找了间客栈,秋雁替他擦净了伤口周围的血,李今棠便在旁给她打打下手。
“阿棠,”待处理完毕,她转过身看着少女,酝酿了半晌才说出口∶“我与南宫修一同带着师兄去寻大夫,今夜……就暂且委屈你和谢道友在一块。”
“为何?”李今棠倒不觉得和谢安在一块有什么委屈的,只道∶“只有你们三人的话,万一碰上了什么危险该如何是好?”
“我观察过了,这就是个普通的镇子,不会有什么危险,”秋雁踌躇了一下,道∶“只是我担心田衡会再带人追来,若我们人数太多,只怕会过于招摇。再者,我们去寻医,不便将地图带在身上,还麻烦你们留下来看守。”
像是怕姑娘担心,她又道∶“我这里还有几张符箓,若真有什么不测,到时再给你传音可好?”
李今棠沉思了片刻,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便接过了一张符箓,点点头道∶“好罢,那你们多加小心,今夜有我和谢安守着,你安心带曲大哥去治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