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转头向身旁的人望了一眼,“我和谢安在一块,那帮人不是他的对手。”
谢长宴闻言一顿,视线自她身上一扫而过,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便好,”秋雁目光仍是不放心地在她身上停留,“下回可得跟紧些了。”
不出片刻,曲凌飞和南宫修两人也一前一后赶来,几人共聚于此,向着那副摊开的地图看去一眼,都大为欢喜。
没成想他们为躲避那帮镇民的追捕,误打误撞跑来,然而此地竟正是去往徽都的其一必经之道。
趁着地上那帮镇民还未苏醒,几人按着地图上的路线,在林子里摸索了一番。
“这林子有这么大么?”走了不知有多久,秋雁顿下脚步,目光看向南宫修,狐疑道∶“我怎么觉得像是在绕圈子呢?你这地图到底准不准?”
南宫修脸色一沉,但见对方是个姑娘,也不便计较,只道∶“地图上没有走出树林的法子,你若是信不过,大可自行离开。”
“你……”
“若是不清楚别的法子,大家不妨跟着我走,”李今棠生怕他们吵起来,忙出言相劝,此话一出,几人视线纷纷投射过来。她低头看了一眼粘在手上,正发出蓝光的命书,踌躇了一会,才道∶“这林子我从前来过,若大家信得过我……”
她从没来过这,但为了不让几人知晓命书的存在,只好扯了个谎。
头一回扯谎,心里尚有些心虚,以至她不敢抬头直视众人的目光。
“自然信得过了,”秋雁方才被人噎了一下,有意要说回去,便揽上她的手臂,故意道∶“阿棠妹妹可靠谱多了,你快带路罢,我跟着你。至于他们,就不必再管了。”
李今棠点点头,仔细看了看地图,手指往左边分岔出的一条小路一点∶“走这边。”
最后还是没分开行动,那三人只停留了片刻,旋即很快跟了上去。
这一回走的路倒显得明亮许多,李今棠一面走,一面听着身旁的人滔滔不绝地夸赞自己∶“阿棠,我之前倒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来过一次,便对这路线这么熟悉了。”
李今棠抬手摸了摸鼻子,“嗯”了几声搪塞过去。
她心下仍是觉得奇怪。
这座林子有幻境这般可怖的东西,怎的此刻却如此安静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停下脚步,其余人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秋雁侧过脸,奇怪道∶“走错了吗?”
李今棠垂头看地图,抿了抿唇,犹豫出声∶“应当没有错,但……好像不太对劲。”
“是不太对。”身后少年忽然出声,她愣了一下,回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姑娘张了张口,正想问“哪里不对”,肩膀忽然被剑柄一抵,推到了一旁。
她往后接连踉跄几步,还未缓过劲来,上空猛地掉下一道黑影,距她不过数寸,掉落下来的泥土沾湿了她的裙裾。
而横空降下的黑影,眼下正扭曲在地,头和尾巴几乎打结到一起去。
谢长宴唰的一声拔剑出鞘,只一瞬的功夫,黑血喷射而出,那蛇只扭动了几下,即刻没了气息。
拿蛇身上印着黑白相间的条纹,头戴一顶红冠,气息断绝后,它吐出的舌头绵长,直伸到了姑娘脚旁。
“它……”
李今棠怔住,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方才,方才若是他反应慢了些,那眼下,眼下……
心跳骤然加快,她不敢再想下去,忽听少年悠悠出声∶“李姑娘还不躲远点,万一这蛇又活了,谢某可来不及出手相救。”
李今棠闻言思绪回笼,忙想跳开几步,离那蛇远些,不料慌乱之中脚底与蛇身相触,她心底登时涌上一阵恶心,险些便要跌倒。
秋雁眼疾手快扶住她,面露关切∶“阿棠,如何了?”
她站稳后,只觉心跳如擂,探出一只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