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没想到,有朝一日,回旋镖正中眉心,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在机缘巧合之下被他诱骗,还搞起了所谓的网恋。
楚易则这次是真的被气坏了,他虽然一向严加管教女儿,可也没真下过狠手,充其量就是在女儿面前树立身为一个父亲的威严。而这次,是真的气炸了,才把楚今澜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书房之后,让她跪下,然后转身去找戒尺,说要打死她。
楚越霖也被气得够呛,他也没想到平时什么都懂的妹妹居然会在这事上犯轴,张口闭口地说徐晖嫖/娼那事是假的,是他被资本做局了。在楚今澜的眼里,徐晖都要被冤枉死了。
楚越霖见她油盐不进,也不再替她说话,挽起袖口也说戒尺要打在皮肉上才能长记性。
楚今澜一听这话,眼泪像决堤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滑,跪在地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她说她知道错了,她以后不会再犯了,求爸爸和哥哥不要打她。楚易则蹲在她面前,打量着女儿这样倔强的小脸。不得不说,她不仅长得像蒋琦鸢,就连性格和辩白的方式都和蒋琦鸢如出一辙。楚易则扯掉领带,压低声音说:“楚今澜,是不是爸爸妈妈平时太纵容你了?”楚今澜一听到“妈妈”这两字,就像是看到救兵一般,眼泪挂在纤长的睫毛上,摇摇头说:“你们打我,妈妈是不会同意的,我要给妈妈打电话。”就这么的,一通电话直接打碎了蒋琦鸢的度假梦。蒋琦鸢也深知徐晖这号人是什么品性,为了复出早已不择手段,当初不是还追到她下榻的酒店暗示她自己可以被她包养么。如今自己家的宝贝女儿被这种人骗,蒋琦鸢都要心痛死了,恨不得把徐晖大卸八块。她头靠在窗户上,只觉得心情像是街边被横扫起来的落叶一般飘忽不定,既气愤,又自责。
楚易则见她这样,抬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给她按揉太阳穴,“没动手,就吓唬吓唬,让她长长记性。”
蒋琦鸢也没矫情,顺势偎在男人怀里,很奇怪,这是他们离婚之后第一次这么亲密,这么和谐,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不掺杂任何情欲,反倒是让人有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蒋琦鸢睁开眼,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后悔地说:“我之前就察觉出她不对劲儿,打游戏的时候还要锁门,性格也有些飘忽不定,我还以为她是和哪个同学互相喜欢呢,没想到是个…”
是个臭名昭著的烂黄瓜。
蒋琦鸢只要想想自己精心教养的女儿被外面的烂人骗了,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搐,胸口堵得喘不上来气。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停在了别墅前。
蒋琦鸢立刻踩着高跟鞋回家,轻车熟路地进了楚今澜的卧室,小姑娘一听到动静,从蓝色的被子里露出一对红肿的水汪汪的桃花眼,“妈妈。”蒋琦鸢心立刻就软了,连忙做到床边把女儿抱在怀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楚易则站在蒋琦鸢的身后,靠在镂空的柜橱上,听着室内轻轻的啜泣声,一言不发。直到现在,他都绷着脸,黑着脸,丝毫不想给楚今澜任何好脸色。他觉得事情发展到今天,他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责任。在教育这件事上,他就是狠不下心,没像当初管着楚越霖一样管着楚今澜,放纵她任意妄为,缺少是非对错的观念。
“不哭不哭。“蒋琦鸢捧住楚今澜的小脸,抬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和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昨天挂断电话,楚易则拿着戒尺让楚今澜事无巨细地交代,甚至还翻看了她和徐晖的聊天记录。楚今澜不仅和徐晖分享日常,还和他说了父母离婚的事。徐晖一番开导安慰她,自那之后,几乎每天两人都要互道晚安。楚易则幽深犀利的眸子扫过这些聊天记录,越看越生气,跟审犯人一样问楚今澜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今澜本来就叛逆,又被爸爸看了聊天记录,那股倔劲儿又上来了,嘴巴逼得紧紧的,开口就说:“实在不行你打死我吧。”楚易则被她气得肝疼,在女儿身边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