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牙痒痒,箍住她的腰,轻松把她抱了起来,带到了衣帽间。
偌大的衣帽间,一拉开推拉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整面墙的大镜子。她爱美,也美而自知,家里随时随地都能看到镜子,更不用说专门用来搭配穿着的衣帽间。
楚易则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两人透过镜子看着彼此的眼睛。蒋琦鸢憋着一口气,不想说话。楚易则则像是一个守株待兔的猎人,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就等着她落入圈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隐约能听见隆隆的雷声。见她绷着小脸一声不吭,楚易则抽出大棍子在小蝴蝶上抽了一下,“小乖,听不听话?”
楚易则的大掌挑起她的小脸,让她一起欣赏捕捉小蝴蝶的美景。他故意告诉她,捉蝴蝶和捉萤火虫的原理没什么两样,都是要“快准狠”。只因为他知道,年少的时候,每逢八月份,萤火虫的活跃期,楚青岭会哄着她、带着她在楚家老宅的后院里弄了个玻璃瓶陪着她捉萤火虫。楚宅后院的生态环境特别好,空气好,绿植多,自然萤火虫也多一些。楚易则就像是故意的,在摧毁她心里关于楚青岭那些美好的回忆。蒋琦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绯红,她骂楚易则老混蛋。大概是因为雨下大了,小蝴蝶的翅膀被打湿了,晶莹剔透,可怜兮兮地翕动着,飞也飞不动了。
蒋琦鸢轻叹一口气,咬住自己的唇,几乎快要咬出血,“你快一点儿,救救我。”
楚易则亲了亲耳朵后面的软肉,又咬了咬她的耳垂,毫不犹豫地稻入。蒋琦鸢只觉得仿佛是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小蝴蝶开始翩翩起舞,如获新生。而她却渐渐地意识有些涣散,大概是头顶的灯光太亮了,反射在镜面里让人觉得刺眼,视线都模糊起来。
蒋琦鸢抿住红润的唇,不断地吞咽口水。她的视线一点一点往下挪,又一寸一寸往前看,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
她仿佛看到了前两天陪着楚今澜在杭州吃的热狗夹烤肠,染着奶油,冒着油水。
她想,她大概是饿疯了,被他逼疯了。
都怪这个老混蛋,她到家还没怎么吃东西,就被他撸到了这里。蒋琦鸢轻哼一声,感觉自己的体力殆尽。她扬起天鹅颈,最后软趴趴地窝在了男人的怀里。
楚易则揉了揉她的秀发,又低头去亲了亲她的嘴唇。蒋琦鸢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老流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没事找事,就是想白日宣/淫。你等着吧,非得有一天,你遭报应,你得精尽人亡。”楚易则闷笑一声,把她带了出去,“死在小乖身上,我心甘情愿。”蒋琦鸢轻呸一声,躺在浴缸里骂他老不要脸。这个季节的雨,往往都是绵绵细雨,再者就是雷阵雨居多,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
蒋琦鸢收拾完穿了条奶白色的法式真丝吊带顺裙下楼吃饭,大概是今天温度有些低,她又裹了条披肩,堪堪遮住胸前的蕾丝设计。“澜儿吃过午饭了吗?"蒋琦鸢看着满桌子大补的中餐,才想起关心楚今澜。“小姐回来后就直接回房睡觉了,现在还没起来。”蒋琦鸢闷声笑了一下,突然听见楚易则问她在笑什么。蒋琦鸢觉得见到男人,吃饭的好心情立刻就烟消云散。越上年纪她越发现,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贱骨头,明明刚刚在衣帽间,他那样一副嘴脸,给她气得结束之后不想和他说话。可现在,才没过多大会儿,他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硬贴了上来。
楚易则拉开椅子,坐在她身边,把衣袖挽了上去。蒋琦鸢这才注意到,他穿戴整齐,估计是下午有什么正事。
楚易则把佣人遣散,起身,手捏着汤勺亲自给她成了满满一大碗莲藕山药排骨汤。
男人修长的手托着碗底,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她面前,让她好好补一补气血,补一补肾。
蒋琦鸢睨了他一眼,低头闷声喝汤,一边喝一边说:“你女儿这两天都要黑白颠倒了,你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