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新的植物。
汲光不认识那些新植物,但不妨碍他在脑海里匹配相似的名词:胡萝卜,洋葱。
阿纳托利古怪地看着默林:“你杀了只鸡?”
墓场也有养鸡,都是默林他们外出打猎时活捉的野鸡,主要是养来当储备粮,一般是吃它们的蛋,或者孵化出一批新的,养大后再吃掉一部分。
吃鸡是有安排的,阿纳托利不记得现在是吃鸡的时候,因为没有新的小鸡出生,所以现在还是以吃蛋为主。虽然如果他们想吃也没关系,大不了下次狩猎再抓点回来,但默林一般不会这么做。
至少阿纳托利从没见过对方这么做。
面对养子面容古怪的询问,默林很平静:“你没眼睛自己看?还是不认识鸡?”
阿纳托利:“我记得还有很多风干肉。”
默林:“所以?”
阿纳托利:“……”
阿纳托利下意识看向了汲光。
哪怕汲光没开口说出来,猎人父子也都知道,他不太适应今天中午的饭。角鹿肉膻味确实比较重,尽管阿纳托利有放香料一块煮,但显然做不到完全祛除。猎人们不在乎那点腥膻,但看着就没怎么吃过苦的外乡人就不一样了。
一般来说,默林不会惯着这些嘴挑的坏毛病,这年代能吃饱喝足已经很好了,只是——
看着露出头发和脸,整个人清清爽爽,还站在夕阳底下的养子,以及他身边漂亮但稚嫩,怎么瞧都不会超过十六岁,乖巧听话又开朗乐观的“少年”。
……默林挑了只最肥的鸡,杀鸡的手又稳又快,他把毛拔得干干净净,身上连血都没溅到一滴。
阿纳托利纠结的站着,片刻才拎起鸡,闷不做声去找砧板。
默林神情自然的坐到椅子上,也不帮忙,就这么一边调整自己的弓一边等开饭。
汲光看了看父子俩,最终选择在阿纳托利身边旁观。
——从麻袋拿出来的鸡放在砧板上切好,连着血水、脏器就这么扔进了锅里,阿纳托利扭头又去摸胡萝卜洋葱和沙木果,拿起刀就想要将它们也切开。
汲光眼皮一跳,只觉得这流程太眼熟了。
眼瞅着阿纳托利就要像中午一样,将全部食材都切块扔锅里水煮,汲光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
“那个……不如让我来做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