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
临近期末,她确实许愿来着。
想到这,她立刻双手合十放在面前,阖眸再次许愿,“不要挂科不要挂科,求求老师大发慈悲捞捞我。”
许完愿再睁开眼,无人机又变换成一颗巨大而紧凑的星星,片刻后,中间位置弯成三角形的笑眼,笑眯眯地看着这座城市。
表演过后,世界沉入静默,餐厅里响起悠扬的琴声,跳动的音符缓缓流淌,似乎是抚慰她方才悸动的心脏。
伴着音乐,钟卿悦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香槟,起初还觉得味道酸涩,但细细品味后竟能感受到柔和的醇厚感。
她再次端起酒杯,谢昱宁却开口阻止,“香槟中的气泡会加速酒精吸收,血液中的酒精浓度迅速上升更容易醉酒。”
钟卿悦盯着他,眸光闪闪亮亮,“我没醉,我酒量应该很好,虽然这是第二次喝。”
谢昱宁眯了眯眼,“第二次?”
“对呀。”她抿唇笑着,“上一次是在酒吧,我尝了一小口果酒,不好喝。”
“但这个香槟……”她顿了顿,轻轻抿了一口,“很好喝。”
谢昱宁:“没醉也不能喝了。”
“我想喝。”她凑近酒杯,又抿了一口,“你不准管我。”
谢昱宁有些无奈,她愿意喝便喝吧,反正他在。
离开餐厅时,钟卿悦已经喝醉了,她抓着谢昱宁的胳膊,走路有些摇晃,脸颊因醉酒泛着两团红晕,耳尖也是明显的淡粉色,嘴巴不停,一直叽叽喳喳地跟他讲话。
上了电梯,她脑袋靠在谢昱宁手臂上,“哥,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怎么一直晃来晃去的。”
他垂眸看她,她贴的很近,身上山茶花的气息变得浓郁,隐约还能闻到香槟的果香,钻进鼻息间,仿佛也带了酒精。
“是你醉了。”
“瞎说。”她抬头瞪他一眼,接着晃了晃脑袋,双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臂,“你别晃了,我都要晕了。”
谢昱宁无奈,“我没晃。”
“你明明就在晃。”
她伸出食指放在他面前,纤细的手指左右晃动,“你看你,就在这样。”
谢昱宁抓着她指尖放下,晃得他都有些晕了,“你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管用吗?闭上眼睛我怎么走路?”
谢昱宁:“我牵着你。”
电梯到达负二层,门徐徐打开,钟卿悦闭上眼,任由谢昱宁拉着。
她脚步虚浮,走得异常缓慢,每踩下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谢昱宁并不讨厌这个时刻,甚至希望时间能拉得更长。
他将她微凉的指尖包裹在掌心中,紧紧握着,像小时候她依赖他时那样。
她摇晃着他的手,喃喃开口:“还没到吗?”
“快了。”
“多快?”
谢昱宁无奈:“很快。”
说话间,两人终于上了车。她靠在椅背上,歪头看谢昱宁,媚眼如丝,“哥,我好困。”
“一会回家睡觉。”
“我现在就想睡觉。”她蹙起眉,屁股往他身边蹭了蹭,身子一歪,直挺挺躺到了他腿上。
谢昱宁身子一僵,“钟卿悦。”
钟卿悦闭着眼,伸出食指跟拇指比了一下,“我就睡一小会儿,我…保…”
话还没说完,就垂下手睡着了。
谢昱宁垂眸看着她躺在他膝上,睡颜柔和,唇角含笑。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落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发丝在掌心引起轻微的痒意。
她似乎有所察觉,脑袋动了动,在他腿上寻到更舒适的姿势,又呢喃着睡去。
时间流速似乎在这一刻变慢,逼仄的车厢内她的气息围绕包裹,他竟在寒冬腊月感受到了燥热。
—
翌日,元旦假期第三天。
钟卿悦起床时觉得脑袋像裂开了,洗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