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朋友吗?”
“不超过五个人,我有工作。”
她感激涕零,“那我问问我朋友。”
谢昱宁:“问好把信息发我。”
“遵命!”她冲他wink一下,“有事吩咐我,我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哦。”
—
钟卿悦回了卧室就在微信群里发消息。
[家人们!过敏安城站演唱会!去不去!@全体成员 ]
[孟辰薇:/惊恐这是人类语言吗?]
[贺文杉:悦姐睡懵了?]
钟卿悦叹口气,她毫无自由的形象已经如此根深蒂固了吗?这种话说出去居然都没人相信。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一句话,去不去!]
[孟辰薇、贺文杉:去!!!]
要来两人的信息,连夜发给谢昱宁。
彼时,已深夜,谢昱宁靠在椅子上,电脑屏幕中光标闪动,纯黑底色上的代码繁复。
他单手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发来的三个身份信息,末尾那人的名字让他蹙起眉头。
贺文杉,身份证倒数第二位奇数,男生?
—
一周后钟卿悦在APP上查到了自己演唱会的门票,她颤抖着手,把切好的西瓜芯放进谢昱宁的盘子里。
好人!大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好人长命百岁!
当天晚饭,谢昱宁便开口了,“妈,英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钟妈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钟爸:“是我让昱宁安排的,你自己在国外我也不放心。”
“好好好。”钟妈拗不过。
铺垫好,谢昱宁继续说道:“我20号要去安城出差,安城有演唱会,我带着…悦儿一起去。”
钟妈诧异不已,“安城?”
她偏头看向钟卿悦,“你缠着你哥带你去的?”
质问的语气砸在钟卿悦头上,她冷下脸就要反驳。
谢昱宁先一步接过话茬,“没,是我要带她。”
钟妈沉默片刻没再多言,看着钟卿悦说道:“别耽误你哥哥工作,去了乖一点。”
见钟妈应下,钟卿悦也不好再发作,闷着头回答:“知道了。”
如此回应引来钟妈不满,“说了多少次说话要有礼貌。把椅子往前拉一下,这么吃饭米粒都掉桌上了。”
钟卿悦低着头不接话,烦躁的情绪已达顶峰,若不是钟妈刚同意了演唱会,她早抬屁股走人了。
把椅子拉近些,咽下口中饭菜,她压着情绪望向钟妈,皮笑肉不笑道:“好的妈妈,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沉默,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边发出的细碎声响。
钟卿悦并没有因为钟妈的话影响胃口,她心大,早已将饭桌上的批判和说教当成配菜。
时间缓慢有序的行进,钟卿悦每天像个忠诚的小仆人,尽职尽责。
周末,她出门逛街,经过手表门店时忽然想起谢昱宁戴的手表,是钟爸送给他的,为了遮挡他腕间的疤痕。过完夏天,钟爸总会给他换表带,因为磨损,因为汗液的侵蚀。
她鬼使神差地走进门店,为他挑了两根表带。
晚上吃完饭,她见谢昱宁往书房走,她拿着表带紧随其后跟上,“哥,等会儿。”
他侧身站在门口处,疑惑回头。
她扬扬手里的礼物盒,“表带。”
谢昱宁沉静的眸子染上一丝诧异,顿了一瞬,才淡淡开口,“进来。”
跟着他进了书房。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质盒子,里面装着更换表带的工具。
钟卿悦坐到他对面,把展开的礼物盒推到他面前。手工缝制的方形鳞纹鳄鱼皮表带,一款栗色,一款黑色。
谢昱宁解开腕间的表带,醒目的伤口赫然入眸。凸起的细密针脚如丑陋的蛇身盘踞在皮肤之上,触及他曾经历的黑暗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