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依旧苦口婆心劝。
“薇娘,行事委实不必如此极端,你今日暂且同我先回去,我答应你,必让兄长想办法,让你与晋王见上一面,我向你保证!走走走,咱们回家……孔春说罢,上前抱住丁翠薇的肩膀,就准备将好友拖拽着离开,丁翠薇一咬牙,一狠心,干脆用力将她推到地上。
“你若再拦,便是见不得我好!你是不是只想让我寄人篱下,在你身后做个如影随形的跟班,压根就不愿看我飞上枝头,入晋王府过好日子!”这话仿若一盆凉水,朝孔春当头浇下,她立时怔愣住,眼泪不住地流,只觉委屈到了极致,“不,我岂会…
一旁的珍儿看不下去,上前搀扶起孔春,咬牙切齿道,“薇娘,我家小姐对你究竞如何,莫非你心里不清楚么?岂能说出此等诛心之言?”“姑娘,你分明是一片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我瞧她这内心狭隘的蠢样,倒同那忘恩负义的晋王正好配做一对!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咱们言尽于此,又何苦再劝?走,别再管她,咱回去继续睡大觉!”珍儿说罢,便想要将主子架离此地,可孔春还是不愿。以她的了解,薇娘是个坚毅刚强的性子,宁愿饿死,也绝不会去吃这碗夹生的米饭,压根做不出去挽回旧情郎的事…哪怕那人是天皇贵胄。孔春红着眼眶,“薇娘,你当真想让我走么?若有何事你大可同我直说,我不怕被你连累,我不怕的。”
可丁翠薇怕!
若是成功。一切好说。
如若失败,那便是连累孔家因她获罪,孔家上下都对她有恩,阿春又如此纯洁不谙世事……
丁翠薇忍着心头酸涩,干脆背过身子去,狠绝道,“你走,现在就走!”孔春哭得愈发厉害,可还是吸吸鼻子,努力压下泪意,哽咽道,“好,好……薇娘,我信你这么做,必有自己的缘由,我不在这儿碍事,只愿你此去顺遂,平安无事。”
丁翠薇心里亦不好受,贝齿将唇璧咬出血来,直到她们主仆二人彻底走远,平复好情绪后……
又抬起眼睫,眸光坚毅望向崖壁。
此处比起高耸入云的牛头山,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在娇生惯养的京中百姓眼中,或算得上是悬崖峭壁,可对常年在山林中行走的丁翠薇来讲,堪堪算得上是个士坡。
她根据经验,用眸光迅速锚准几个落脚点,将绳索挂好套在身上,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木兰林场内。
金风飒飒,旌旗蔽空。
禁卫军们排列整齐,甲胄锂亮,长枪如林。随着嘹亮的号角声响起,灵缇细犬们如离箭之弦般窜入林中,林中鸟雀惊飞,兽走禽奔。
每年秋狩,猎得兽物最多者,不仅能获皇上召见,还能得笔厚赏。除了瑞王被罚在府中禁足,京中其余世家子弟几乎都到齐了,个个骑着良驹,身着箭袖锦袍,蹬着高筒马靴……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咻"得破空一声。
远处林中传来异响,几个官卒跑上前查看后,望见那明黄色的箭尾,立即大喊一声,“报,太子得中狍子一只。”
此时另个兵士小声嘀咕,“歙?我瞧这箭分明是晋王殿下射中的,怎是太子得筹?”
另个士卒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拾掇拾掇卸甲归田吧,你这般没眼力劲儿的,就算不死在战场上,在军中也活不过三月。”那兵士还想反驳,可脑中灵光一闪,似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便默然不说话了。
在四周宫人们的阿谀奉承声中,谢昭珩亦拱手恭贺,“此次秋狩魁首,非皇兄莫属。”
太子爽朗大笑两声,显得很是高兴,“有润甫为孤分忧,兄弟齐心,赢下的又何止这场秋狩?”
此时能随伺伴在身侧的,不是东宫心心腹,就是太子党羽,他们自然都能听得出此话中的深意:瑞王如今已不成气候,有晋王此等强有力的左膀右臂,今后太子地位只会愈发稳固。
望见有其他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