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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2 / 8)

之巅时,哪里还会想得到那个愚不可及的市井俗妇?

可谢昭珩还是觉得心气不顺,头脑虽昏沉着,睡意却浅了不少,微扭了扭脸,就瞥见塌前的置物架上,静置了个熟悉的物件。竞是那枚香囊。

此物既俗气,又粗陋,实在难等大雅之堂,他就从未戴上身过,是那个失信的蠢货,趁他不备缝合在了衣中,他也是转醒后更换衣物,侍从递送上来才知晓的。

或也是鬼迷了心窍,他将其留到了现在。

清辉的月光下,那俗气的配色醒目得让人觉得刺眼,还有上头那两只绣得像野鸭的鸳鸯,瞧着实在有些不知所谓。

却是她挑灯了无数个夜晚做出来的。

谢昭珩愈发心堵,烦躁更甚,只觉有股闷火直直冲至天灵盖,根本无法消解。

它的存在,好似是在无声嘲笑他曾经的那丝动容。谢昭珩沉下眉眼,抬手将它拿起,二话不说就抛出窗外。只听得轻微"扑通”声。

那枚香囊就这么顺着窗下流水,飘入脏污不已的暗渠,红红火火的吉庆颜色,逐渐染成乌黑。

去京城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逝者已矣。

生者如斯。

在为丁叔操持丧事期间,丁翠薇强打起精神,忙着料理小院中的一切。锅碗瓢盆,柜桌板凳,鸡鸭鹅畜,该卖的全都卖了,卖不上价的,都一应扔了,又或者送了。

栏中那头养到半大的猪,终究还是没能养肥到过年,在某个清晨被屠夫干净利落宰了。

除了留下那颗硕大的猪头做祭品,其余的都尽数分给了对她有过帮扶的村民。

期间何大娘来过一次。

瞅见堆放在角落的那些物件,不禁有些心疼,凑上去说道。“这些衣裳用料都是极好的,还有这床单被罩,红布……一应都还是簇新,薇娘怎就将它们扔在此处落灰?”

那些都是与俞泽相关的东西。

大多都是红色。

二人成亲当日用的物件。

双喜红烛,交杯酒盏,绘制着寓意恩爱图样的大红喜被……另还有些他没穿过几次的衣裳。

丁翠薇身上还穿着白麻孝衣,眸眶的红肿未曾消过,看到眼前这些物件,想到更多的是丁叔那天欣慰开怀的笑颜。

至于那个负心薄幸之人……近来未曾听说官差有捉拿到什么要犯,想来或已逃之夭夭了。

虽说没有折返回去救他,可丁翠薇自问对此人也已仁至义尽。她的嗓子似让沙石磨砺过,干涩又难听,“这些东西是好的,只是与那人有关,我担心官差还会回来盘查,便一直留着,原想着再过几日烧…何大娘"咳"了一声,摆了摆手,“薇娘委实多虑了,那些官差已撤走多日,哪儿还再会回来盘查,你当他们都只守着俞郎君一个人抓不成?就是这些东西……都是花了真金白银买的,这才没用多久,烧了真真可惜”丁翠薇见她也不怕受牵连,便只道,“大娘若有看得上的,大可拿走……对了,您的孙儿正是识字启蒙的年纪,我还另有些笔墨纸砚,话本棋盘,你也可一并带回家………

先扬红绸。

后挂白幡。

小院短短一个月内,经历了这两场红白之事。曾经满满当当的一个家,随着人潮来去,物品越来越少,一点点失去它的温度,逐渐变得空荡冷清。

其实依照惯例,如丁翠薇此等疑似要犯家眷,在一定时期内,是不能远离原籍地的。

可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县令曹文康巴不得她赶紧离开,最好走得越远越好,将将咂摸出丁翠薇想走,就办妥了证明身份的路引籍书,命人送到了她手中。

若知她去的是曹安所在的京城,只怕是肠子都要悔青。某个清晨。

桃源镇镇囗。

轻柔淡渺的雾气中,由道路尽头,逐渐隐现出一人一狗的廓影。在给丁叔守过二七,且棺椁入土立碑后,丁翠薇终于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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