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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刚站起来,便一阵头晕目眩,攥住桌沿的指节用力到青筋暴起又骤然瘪下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倒映在杭清眼帘中的是一双抵着轮椅踏板的羊毛拖鞋…大
再度醒来,杭清已经回到了自己家。
周围的一切摆设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分明记得自己刚才还在跟司茵说话,为什么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就换了个地方?
抬头看到墙壁上滴答作响的挂钟,杭清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现在居然是凌晨五点!
距离他有意识的时间节点,至少过去了十三个小时。杭清找来了跟他一起去司家老宅的司机,询问究竞是怎么回事。司机满脸的惊疑不定:“少爷你没事吧?昨天你去看过司茵小姐之后,就坐车回了实验室,待到晚上才出来。”
“是吗……
那他为什么对这一切毫无印象?
为此杭清特意查看了实验室的监控,画面显示他昨天的确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回到了实验室,完成了当天的任务。
他还在草稿本上发现了最新的实验数据记录,看字迹就是他本人写的。杭清只能将一切归咎于最近太累,积劳成疾导致出现了健忘的情况。这种失忆症在之前也有过,不过都是短暂片刻,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按理说这次再怎么也该去医院看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很排斥这种脑部检查。
到最后,杭清谁也没有告诉,仿佛无事发生,继续像往常一样上下班,甚至连请假好好休息的想法都没有。
但他突然想到,似乎正是在方知意出现后,自己才患上了偶尔失忆的症状。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什么关联?
杭清的刻意疏远,方知意察觉到了,但她现在自顾不暇。当时在电话里说的出车祸当然没不是真的,为了不露馅,她才选择了看上去最好说话的杭清,谁知道来的却是付献。他必定看出了什么,事后开始对她冷淡,连咖啡都不让她泡了。付献是她目前实习的顶头上司,他的态度很大程度影响了周围其他人的态度,一天当中方知意又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待在公司。虽然那些同事们还是不会把工作推给她,但对待她明显不如以往热情。前后对比带来的落差感,是方知意忍受不了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迫切地想要跟付献恢复以往的亲密无间。
“那你就查一下,他为什么会喜欢那个白月光啊!投其所好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方母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末了又换了副诱哄的语气,“记得打钱乖女儿,我托人打听了,你爸有机会出来,但要凑够一千万那个人才肯冒险帮这个忙。”
“知道了。"方知意随口敷衍两句,根本没有将后面的话放在心上。她根本就不想让方良材出狱,出来了有什么用?一把年纪还坐过牢,先不说东山再起,能不能找到工作都是个问题,到头来还要靠她养着。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倒是方母前半句给了她不小的启发,她很快找到一个私家侦探,让对方帮忙调查有关司茵的一切。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既然已经是赝品了,为什么不做得更逼真一点?大
时间如流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演出的日子。纪子昂在前一天还特地打电话提醒司茵:“姐姐你答应我的,一定要来哦。千万千万不要忘记了。”
但记得最清楚的不是纪子昂,是钟正谊。提前一周说有事的是他,临到头来陪司茵一起去的还是他。
“你不是说有事吗?”
“…“钟正谊静默一瞬,“又没事了。”
本来就没事。
司茵清凌凌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
只是这样,她就没有再用纪子昂给的那张家属区坐票。一一钟正谊大手一挥,以超高价收了几张前排vip。尽管现在司茵的身体恢复良好,腿部也有了知觉,但还是要依靠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