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而来。
“二郎,怎么才回来?还好我做特意做的迟,不然就冷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雁翎站在桌旁,语笑嫣然。
她只穿了一身家常的衣裳,松松绾了个发髻,相比平日,多出一些柔婉。贺庭州恍惚了一瞬,出言解释:“近几日事情多,所以回来得迟。”看来解开她的锁链是对的。她没有离开,相反还亲自为他下厨。贺庭州忍不住想,前两日他因事在忙,她是不是也在这般做了夜宵等他?想到这里,他心里暖流涌动,继而隐隐生出些许愧疚。一一他不该锁她那么久的。
定一定神,贺庭州道:“明天不用特意等我,你自己早些休息。”“噢,知道啦。"雁翎随口答应一声,走至他身边,语带嗔怪,“不过那是明天的事情,今天的你,现在,快去洗手,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好。"贺庭州不自觉唇角勾起。
他已用过晚饭,但仍很给面子地洗手坐下。桌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虾仁小馄饨,分量不大,但味道鲜美,咬一口,口齿留香。
尝了一个后,贺庭州出言夸道:“嗯,很不错。”“是吧?“雁翎浅笑盈盈,“我就说嘛,我的手艺还是很好的。”“是很好。”
得他夸奖,雁翎笑意更浓。
待他吃了夜宵,让人撤下碗碟。雁翎打开窗子,又亲自点了一支香,这才低声问道:“二郎,刚登基的新帝是你说的那个素有仁善之命的太子吗?”一一虽说她也听人议论,但到底不放心,想听他亲口确认。“是他。“贺庭州点头,心说,这位新皇帝不仅仅是仁善这么简单。从大行皇帝驾崩前后来看,新帝处事果敢,又有手段。于政局混乱中登基,很快控制住局势,让人不可小觑。
雁翎犹豫着问:“那,我们说的事……
贺庭州也没给准话,只说一句:“有点眉目,不过还得再等。大赦天下也得等稳定下来。”
大行皇帝葬礼还未结束,新帝还未正式登基,还不到大赦天下的时候。“嗯嗯,说的是,有道理。"雁翎出声附和。对于“大赦天下"这个词,她并不陌生。永昌旧臣遗孤若能在被赦之列,可就太好了。
想象了那样的场景,雁翎不由心生期待。
是夜,她靠在贺庭州怀里,在他耳畔低语:“你下次想吃什么,我还给你做?”
贺庭州不答。
雁翎抬手在他腰侧掐了一下,嗔道:“问你话呢。”“让厨子做就好,你不用动手。“贺庭州这才回答,“天热,家里又不是没厨子。”
“如果我硬要做呢?”
“那还不如做一些别的。"贺庭州说着,已偏头吻上了她的唇。他几日未曾归家,又年轻气盛,此刻心上人就在怀中,难免心猿意马。雁翎抬手就要推他:"正说着话呢,我……”后面的话语,就有些含糊不清了。
架子床晃动,发出吱呀吱呀地声响。
此刻雁翎手足束缚被解,床笫之间自与先前不大一样。房内直到三更天才安静下来。
雁翎只觉身体酸软,懒得动弹。贺庭州倒还有精神,抱着她去沐浴。感觉才睡了一会儿,雁翎就听到了身侧案窕窣窣的声音。她勉强睁开眼睛,见贺庭州正自穿衣。
“走这么早吗?"雁翎出声问道。
“嗯,天还早,你再睡会儿吧。"贺庭州温声道。雁翎拍了拍身侧的床榻,招呼道:“二郎,你过来。”“嗯?"贺庭州依言近前。
雁翎半直起身,为他整理了一下腰带,端详片刻,笑道:“好了。”这一幕实在太过温馨。
贺庭州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在一瞬间被击中,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多谢夫人,我走了。”
“嗯。“雁翎点一点头,待他离开之后,继续入睡。直到将近辰时,她才再次醒来,慢悠悠地更衣、梳洗,用早饭。之后,她借口要消食,手持纨扇,在府中闲逛。说是闲逛,其实仍在暗暗观察哪里能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