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原本微干的唇瓣恢复了平时的润泽。“我二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雁翎急问。她记得,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二哥重伤,落在了贺庭州手上。不知道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你倒是很关心他。"贺庭州语气古怪,继而抬手,动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唇瓣,喃声道,“泱泱,你怎么就不肯装一辈子呢?”像之前那样关心他、信赖他,和他共度一生不是很好吗?雁翎偏过头去,避开他的手:“他到底怎么样了?”贺庭州没有回答,而是提起另一件事:“我们合卺酒还没喝。”“什么?"雁翎愕然。
“没交子时,还是六月初三,我们成婚的日子。已经拜过天地了,还没喝合卺酒。"贺庭州凝视着她,一字一字道。雁翎瞪圆了一双眼睛,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明白,但是凑在一起,她好像听不懂。
什么拜天地?什么合卺酒?
贺庭州点燃了龙凤喜烛。
多了两支蜡烛,房间内又顿时明亮许多。
窗纸上“囍”异常显眼,就那样闯入雁翎的视线。她目光扫过燃烧着的龙凤喜烛、扫过桌上合卺的酒杯、再低头看一看自己身上的锁链,只觉荒谬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