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的微笑着,像个白痴。
数分钟过后,浴室里气氛变得浓重起来,一只手抹开镜子里的水雾,舍甫琴科见着看着镜子里模糊不清的自己,眼尾赤红。
该死的,普通的三版女郎封面照片根本没办法打消他的欲念,他脑子里幻想的都是那双漂亮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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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城中心不远处,安静的居民区,老电影质感般装修的房子,阁楼改建的工作室里灯还亮着。
作品集、设计手稿、人体动态手稿 ,还有无数的秀场图线稿散落一桌子。地板上堆满了零碎的布料、串珠之类的材料,杂乱中融合着秩序,凌乱又独特的美感。
覃娜没有空去收拾那些,她一遍遍重复着基础课程,画人体动态稿。
她脑子有些乱,忙碌了一个月的设计作品交上去,被教授评价概念逻辑结构语言完整度都非常棒,却总是缺少那么一点点令人窒息的感觉。这对于委婉的外国人来说,几乎于直白的批评。做设计的人,感性大于理性。
覃娜毕业于国内顶尖大学的服装设计专业,又在米兰读研究生,自有骄傲的资本。
家里有传承百年的布料厂,她是从一出身就注定踏入时尚行业的厂二代,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在同龄女孩还在摆玩比娃娃的时候 ,覃娜已经展露出在服装领域的天赋,她喜欢在面料堆里摆弄各种材质,挑选合适的布料,比划着给自己做立裁。
她不缺乏天分也足够努力,然而艺术设计类的东西,总是缥缈而不可捉摸。勤奋固然重要,灵光一闪却更是可遇不可求。
覃娜心中烦闷,电话响起来。来电话的是她的挚友,奥尔加,来自乌克兰的模特,还没在米兰闯出名堂。
奥尔加被覃娜戏称为东欧妖女,拥有完美的九头身比例和无可挑剔的精致脸蛋。
两人相识于覃娜学校举办的一场时尚活动,一个作为模特,一个作为设计师。活动上唯二两个会俄语的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我真惊讶你在这个时候还清醒着给我打电话。”覃娜熟练的切换成俄语。奥尔加的夜生活很丰富,伴随着派对酒精。
“亲爱的,每次隔着电话听你的声音都让我幻视回到基辅。你的俄语口音可真重。”
“所以大晚上的你打这通电话是为了嘲笑我德沃基夫斯纳乡下的口音?”
覃娜爸爸是从事军工方面的工程师,曾经被公派到基辅附近的项目学习工作。有几个暑假她曾经在基辅度过。语言天赋加上当时国内学俄文的背景她掌握了一门外语。
事实上覃娜精通俄语、意大利语和英语,最近还在自学法语。
“我亲爱的nana,我是在赞美你是个天才,乌克兰语说的比我还地道。”
覃娜了然,奥尔加准是有事情要拜托她。果然,她适时的停顿了几秒,给自己煮咖啡的功夫,奥尔加已经把请求说了出来。
奥尔加在意俄文化协会有一份兼职乌克兰语的工作。为两国文化交往活动提供一些临时性的翻译工作,偶尔也教一些对俄罗斯文化感兴趣的意大利小朋友。
明天就有一堂课的预约,可惜她人已经出发去巴黎为一个品牌走秀,这时候才想起这档事,临时求助好友救场。
这不是什么大事,以前覃娜也帮奥尔加代过班,她看了下行程,同意了。刚好出门活动一下,换换脑子。
平常的时候,覃娜的着装是依着舒适来,但有正式场合她还是遵循着时尚行业基本的调性。
墨绿色的高腰伞裙,云纹绸,一片式裁剪服帖,服帖垂坠,古典和谐。
走在米兰街头,总有狂蜂浪蝶的意大利男人前仆后继。覃娜早了解意大利男人走肾不走心的作风,微笑着却从不为谁停留。
一踏进意俄文化协会老旧的大厅,覃娜变了脸色,花心散漫胡乱搭讪的意大利男人害的她差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