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他的!”临近年关的时候,韦圭从荆州回到了建康,他调任京口一事也就此摆上了台面。若非朝廷已经封笔,否则朝会上定是要吵成一团。纵使如此,太后和陛下还是召见了韦侍中和汝阳王,一起商议此事。至于结果如何,几人都讳莫如深,其余人想要打听,也不知从何入手。一场大雪结束后,太初三年也结束了,这一年朝堂风波不断,但是收复了故都长安,再次联通西域,这对大梁上下来说,是莫大的鼓舞,北伐收复中原也指日可待。
岁旦朝会时,汝阳王正式还政于陛下,但依然担任中书令一职。脸上虽还还带着几分稚嫩的陛下,眼神坚定,居于高台之上,脾睨群臣时,已初显帝王之气。
陛下的亲叔叔九江王也亲自来朝贺新年,陛下甚是满意,毕竟宗室是自家人,这要亲政了,有自家人在,心里总是踏实些。居于前列的王老爷子,看着初初亲政的陛下,微眯了眯眼睛,隐去了眼里的不屑之色。
他又看向汝阳王,对方似有察觉,也看过来,微微一笑,王老爷子点头致意。眼神交错间,暗流涌动,陛下和汝阳王的举动,他都知晓,但究竟鹿死谁手,且走着瞧吧。
朝会结束的宫宴上,凤清又见到了顾姮,她与裴谦已经过了纳征之礼,婚事已经板上钉钉,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意,看见凤清,还朝她眨眼,又恢复了昔日的娇俏。
席间,薛夫人过来道谢,道裴谦和顾姮的婚礼定在三月初六,邀请凤清和韦家人去观礼,柳夫人和杨夫人皆满脸笑意地祝福,一口应下。次日,越修循例陪着凤清回韦家拜年,因着前次的争吵,凤清对韦侍中依然颇有微词,面色也不热络。韦侍中有心想缓和,凤清却不接茬,柳夫人也当他没看见,几次下来,韦侍中也拉不下脸了,用完午膳便气哄哄的走了,还叫走了越修。
初三开始,越修又忙了起来,朝廷还没开朝,遂都去汝阳王府议事,接连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直到初八那日,越修才在晚膳前回了府。“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有结果了?”
越修挨着凤清坐下,"嗯,差不多了。“话是这么说,面色并未有事了的轻松。
“很棘手吗?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是有点麻烦,这几天将国库的官银都清查了一遍,发现编号不对的私银竞有几十万两,这还不包括地方的库银,数额比我们预期的大很多。”凤清也很吃惊,“竟然有这么多,王家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就算是要养人马,也用不着这么多吧?难道他还在别的地方养兵?可是王家并没有做封疆大吏的子弟,若在别人的地盘上养兵,怎么可能三年都不会被发现?”“确实,义父也有这样的疑问,宣城那里撑死了也就几千人,用不了这么多银子?义父已经派人去查了,这两日估计就有结果了。”凤清闻言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是又毫无头绪。
次日用过午膳,她心里还是不踏实,便去了书房找越修,见他正在看舆图,她也凑了过去。
过了片刻,“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王家不是自己养,而是给有兵的人财力支持呢,是不是就可以说得通了?”
越修不禁在心里给凤清竖大拇指,眼里的赞赏都要溢出来,这也是他们的猜测,没想到凤清这么快也能猜到。
他正要开口,小厮来传话,说汝阳王急召,他只好长话短说,“我们也有这样的猜测,还在查,义父见我,估摸着是有线索了,等我回来再说。"说完,便快步出了书房。
凤清继续看着眼前的舆图,顺着自己的猜测摸索着,突然眼前一亮,“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当晚越修没有回来,一直到了次日晌午,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已经快两日没合眼的他,纵使身体强健,面色也透着几分苍白,看得凤清担忧不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