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说是他的押题是从梁鸣手里买的,是梁鸣告诉他,押题是柳家的管事从韦家得到的。”“梁鸣?和三姐往来的那个士子?”
“嗯,但是昨日大理寺去柳郎中府上问话,柳郎中称家中并没有梁鸣所说的管事,大理寺还抽问了柳郎中府上不少小厮仆妇,也和柳郎中一样,均称没有这个管事。最重要的是,鲁元买了之后,还和梁鸣一起又转卖了很多人,这一斯的太学考生中,至少有二三十人买了押题,这个范围的影响,你应当知晓有多严重,故而陛下下令,要严查此事。”
“竞然有这么多人!难道梁鸣就是为此接近三姐的?”越修摇头:“尚未可知,但是梁鸣和鲁元的供述完全相反,他说是鲁元卖给他的,来源也是鲁元跟他说的。现在两人各执一词,均无人证物证,无从判定谁说谎。″
“也就是说所谓的从柳家管事手上买的这一说法,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只是为了指向韦家,如果能带下柳家最好,带不了也损失不了什么!没有了柳家这一道,那考题从哪里泄漏,就有的说了。”“是的,毕竟主持这次考核的人不少,能接触到考题的人也不止韦家人,围住韦家是为了做给那些士子看的,以免群情激愤,做出对韦家不利的事情。”凤清闻言,若有所思的颔首,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真的这么简单吗?直到西时初,两人正在用晚膳,青竹到院外求见,越修放下碗筷出去见他,不一会儿就回来说有事要出去一趟,随即就匆匆走了。凤清心里又起了担忧,强逼着自己味同嚼蜡地用完晚膳,便靠在贵妃榻上等越修回来。
但越修此去,竟一夜未归。
清晨凤清迷迷糊糊地从榻上醒来,还不到辰时,屋里空荡荡的,外面一片静谧。成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越修彻夜不归,她的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正在出神,突然听到外间有人低语的声音,遂出声问道:“谁在外面?”牡丹轻手轻脚进来,“夫人,王福来回话了。”凤清一激灵,清醒了不少,“让芍药去给他下碗面条先吃着,你来伺候我梳洗。″
牡丹应声出去传话。
一刻钟后,凤清在外厅见到了王福,脸色比昨日还要青,但精神头比昨日还好,果然是无利不起早。见到凤清,王福照旧下跪行礼,比昨日规矩了不少。“你这么快就来见我,说吧,都打听到了什么?”“回禀夫人,其实还没打听到太多,但是有一个消息,我想着还是得让您尽快知道才好,故而冒昧求见。”
凤清不想跟他啰嗦,"直说吧。”
“回夫人,昨儿凑巧我一好友去绘春楼看他相好的,听他相好的月红说了一件事。月红说她之前接过一个太学士子,正是那日在望江楼大肆宣扬的那个,……叫鲁元,对,叫鲁元。说鲁元以前就是个穷书生,每次点她都要省吃俭用攒很久的钱,见面还是只能吃饭喝酒无法近身那种。但不知在哪发了财,大概半个多月前突然豪气起来,不止包了她好几天,还给她送了不少首饰,月红问他哪来的钱,鲁元说是他帮同门给大官办差赚的。”“给大官办差?哪位大官?办什么差?”
“月红没问出来,说是怎么问那鲁元都不说,不过月红在鲁元身上见到过……“王福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见到过什么,但说无妨。”
………见到过韦家的令牌。"王福小声说道。“你说什么?韦家的令牌,你确定?”
王福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牡丹,牡丹接过呈给凤清,她打开一看,赫然正是一个韦家的令牌。
王福继续回话:“这个是鲁元换衣服时落下的,月红特意收着,想从鲁元身上敲一笔,却不想,没两日那鲁元便因舞弊一事被抓了。月红怕留着招麻烦,拜托我那友人帮她扔掉,这才到了我手里。”凤清面色发白地瘫坐在椅子上,手里摩挲着那块令牌。她此刻脑子里乱哄哄的,甚至她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梁鸣从三姐身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