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跨出了门。留下越说越上头的王老爹和王大桃面面相觑,好半响,院中才终于响起王老爹迟疑的话。
“他……他是不是在给我摆脸子?”
从头到尾观看全程的王大桃难得大胆,面向她爹,语气嗔怪。“可不就是!把人家说生气了吧?爹唉,咱悠着点儿吧,人家不清楚内情咱还不晓得吗?阿水就不是那等穷苦人家养出的面团牌气…”王老爹被训的脸上挂不住,细眉一皱,恼羞成怒。“我说什么了?我也就是教他以后规矩些,别传出什么不三不四的流言,让咱们蒙羞,再说了,老子是为了谁?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天天的,说是你夫郎,结果你自己不张嘴不知道管束,还得我这个一大把年纪的一一”
王大桃”
她默默闭上了嘴,搬起自己的小凳子,转身走回了屋。院中的后续阿水不知,他此时正迎着月光披洒的光辉走到河边,给自己找了个合适位置蹲下后,当真专心洗起了衣裳。他这趟出来,嫌弃王老爹聒躁躲清静是真,端着木盆要洗衣服也是真。毕竞自他清醒后,王家像洗衣服的这种杂事,便全部归揽到了他身上,反正早洗晚洗都得洗,趁这趟出来,将这个活干了,明天还能多挤点空闲时间呢。衣衫平铺,棍棒敲砸。
穷家陋户,没有皂角,想把穿了一天浸满汗味和脏污的衣服洗干净,那就只能费上大力气去搓去砸去甩动。
讲真,这也是个力气活了。
万幸的是,阿水也确实挺有力气。
月色清幽,万籁寂静。
除了偶尔的虫鸟鸣叫,这片地界也就只剩下男子在这里挥洒力气的声音了。大晚上的,没谁会像阿水般跑到河边洗衣服。哪怕外面的月色再明亮。
毕竟月色再明亮,也没有白日明亮,这大晚上的,万一因为视线昏暗,不小\心掉进河里怎么办?
水流湍急,没人来冒这个险。
至于阿水有没有这个担,……
讲真,没有。
阿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觉得他眼里的黑夜好像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别人所说的乌漆抹黑,到他眼里就是昏暗模糊,别人所说的模糊夜色,到他眼里,那就和没有太阳的阴天差不多。
他几乎没有体验过乌漆抹黑的黑暗。
以往晚上不出门,是因为他在模仿寨子里的男子作息,而如今偶然出了门嘿,还真挺不错。
空气比白天清新,周边比白日寂静,甚至就连景色,都是白日没有欣赏过的另一番面貌。
一一他决定了,以后他不要大白天在这里人挤人了,他要彻底把自己的洗衣时间推到晚上。
不用排队,最佳位置。
就一个字,完美。
然而,就在这样如厮美好的氛围里,洗衣服的男子却蓦然停下动作,然后猛的抬头,目光朝河流上游直射而去。
若这次出来,他身旁还跟了其他人,那对方一定会在此时此刻不解疑惑。为什么往那里看?
明明什么动静也没有啊!
可这边,洗衣的男子动作没变,甚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不仅放下了手中衣服,还紧盯着那处站了起来。
然后一秒钟两秒钟三秒……
河流上游突然响起了"扑通”一声落水声。阿水沉默两秒,抹了把脸,抬步往那边走去。至于那边落水的是谁?
呵呵,没错,就是大晚上的出来寻人,历经无数艰险,眼看瞧见村庄,马上上岸,却在临门一脚,因为天光昏暗没瞧到脚下青苔,所以扑通一声滑下河流深水区的沈明玉。
……″能怎么说呢?
就有点倒霉。
一连呛了好几口的沈明玉在河里沉沉浮浮,讲真,其实不慌。毕竟沈明玉虽说游泳一般般,但是吧一-也不是特别差劲,至少有点狼狈的自救还是可以的。
之所以一时间这么无措的连呛好几口,完完全全就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