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鬼。“瞧瞧你这可笑的蠢样子吧,格林,"希斯克里夫蔑笑道,“以为我叫你来,是来参加希斯克里夫夫人的葬礼,为此哭了一路吧?可真是蠢到家了!"目光移向贝拉,面色阴沉下来,“伊莎贝拉,他可真是你的好伙伴啊!连你死都能支持的好伙伴!”
他粗暴地将詹姆斯按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下来,以一种宣誓领地的姿态深深陷进沙发,转圈扫了眼屋子,难掩得意道,“别哭丧个脸了,你的伙伴过得难道很差么!既然是来参加葬礼的,那肯定拿了她的遗嘱和信托协议吧。”詹姆斯攥紧手里皮包,警惕地瞪着他。
“希斯克里夫,"开口的是贝拉,“你要干什么?直接说。”他没回答她,而是转向跟进来的凯蒂,做了个书写的手势。凯蒂立刻地点点头,跑出去,没一会儿就搬来了书房桌上的羽毛笔和墨,以及一沓空白羊皮纸“听着格林,我要和她签《声明协议》。”在场能听见的,都愣了神。
“谁叫我娶了这么一位夫人,从我拜访她家的那天起,就防着我接近她的钱一寸呢,恨不得把她的钱锁进伦敦塔,再雇一队火枪手守着。现在他的合法丈夫,要对本就应该属于他的权利,作如下声明!”虽然万分地震惊和不解,詹姆斯还是俯身拿起笔,在羊皮纸上写起来。“我希斯克里夫,永久放弃对子女名下财产的所有权、管理权及收益权;放弃担任子女财产监护人的权利,"他厌恶地看向眨着圆眼睛的那人,“指定南希柯林斯,为子女财产唯一监管人,此权利除其自愿外任何人不可强迫其转移。”詹姆斯怕对方反悔似得,迅速写完,检查一遍,在受托人处签上自己的字;南希蹲下来,狐疑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推到希斯克里夫面前。沙沙声后,笔被传递给受益人。
“希斯克里夫夫人,"那灰绿眼睛满是怨气,“签了它,你那神圣不可侵犯的财产,将永远安全地烂在保险柜里,一个子儿都不会沾上你丈夫的手指。”她拿起笔,签下了名字。
希斯克里夫起身看着詹姆斯,那眼神分明就是送客。等二人离开,成为监管人的南希,心情异常复杂道:“他真的不是正常人,所有行为都令人不可理解!莎,我想来想去,真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希斯克里夫就是单纯在图人,图困住你这个人!”再次回来的希斯克里夫,一句话也没说,一把将贝拉抱起,向楼上走去。卧室门砰′的一声被踢上。
帐幔晃动。
“希斯克里夫,让我想想好嘛?我总要有个接受的时间吧?!”“伊莎贝拉,孩子现在已经不能作为我报复林顿的工具,如果我这么让步,你还要拒绝我,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令她所有细微的表情暴露,“你打算公示期一过,就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哼!你不想怀孕,是为了走得干干净净?!“他语气颤抖起来,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恨极了怀里人,“那我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公示期该怎么做了!”“那你呢!"贝拉吼道,“孩子已经不能作为你报复的工具,你又何必执着造个孩子出来!又不是只有一种方式,可以解决你的需要!”“我的需要?"那张离她极近的脸,因强烈的情绪扭曲着,“我的需要,就是你给我生个孩子!"他的声音颤抖起来,甚至带上了哭腔,“贝拉,向我证明,你不会离开我。”
“希斯克里夫,如果我真的想走,孩子就能阻止我么?”“那我们就来试试,看他能不能!”
她摇着头,痛苦地望着他,祈求着他,他比她更痛苦地回望,决绝地拒绝了她。
狂风低啸,如同困兽的悲鸣,猛烈撞击着窗玻璃。墙角粗壮地荆棘生长着,紧紧绞缠住玫瑰那瘦枝,黝黑虬结的棘刺,深深扎进玫瑰里,非要它结出它的果实。
壁炉里没有火,却越来越热,烛光在墙上投下不断晃动的阴影。封堵住未尽的痉挛,浮而复溺,溺而喘喘,感官尽失,灵魂腾空。阳光从明亮渐渐变成暖橘,窗户的影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