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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身求爱(2 / 3)

剧院出来,理查德撑开蕾丝伞,为她遮阳。没走几步就是约克大教堂,哥特式的建筑气势恢宏、庄严,顶部的塔尖直刺云霄。

圣坛后方,教堂东面,有100多个图景组合的一整面彩玻璃窗,是全世界最大的中世纪彩窗,令人叹为观止。

在唱诗班的歌声里,理查德给她讲着那些玻璃染色、切割、组合的绝妙工艺,讲朝圣窗上所画的圣经故事,讲哥特建筑,讲石像鬼的传说。两人并排漫步,微风吹过,惬意而舒心。

“先生买花么?"一个花童笑眯眯拦住两人,“您和美丽的女士穿得这么般配,如果再有一束鲜花,简直就是这条街上最美丽的风景,先生。”理查德今天穿着浅香槟的丝绸衬衫,而她是香槟金的塔夫绸裙,确实算搭配。

“贝拉,喜欢哪一束?”

他是必要买的,贝拉便欣然挑起来,最终抽出一束像紫蝴蝶的鸢尾。“美丽的女士,请容我为您介绍,这是法国的国花鸢尾,象征光明和自由,拉丁名iris是彩虹的意思。美丽的女士,祝您未来的生活色彩斑斓,就像绚丽的彩虹。”

“说得好!"理查德打开皮夹,抽出十先令塞他口袋。拿到小费的花童又抽出一朵黑色鸢尾送给她,“黑色的是约旦国花,象征绝处逢生的坚韧力量,祝您像它一样充满希望、智慧、力量!”因着花童这几句祝福,贝拉直到闲逛至商业街,嘴角都扬着。路过一家首饰店时,她被一个出门送客的店员叫住,经对方提醒,才认出这是当初和希斯克里夫一起买戒指的店,那店员盛情邀请,非要她进去看一款新品。

“这是今年推出的,和您二位戒指配套的钻石红宝石,也叫荆棘玫瑰。”店员展示着黑丝绒首饰盒里的珍品,一年多了,他仍对眼前的小姐印象深刻,毕竟是那么挑剔的客户,对随行的绅士印象不深,只记得很帅气。面前人虽然没戴戒指,但帽檐下的脸很俊逸,又和小姐穿着搭配,还满面笑意,并不令他怀疑换了人。

贝拉看着那项链。

中央一颗红宝石,周围四颗稍小的环绕,组成玫瑰的形状,戴在颈部,正好位于锁骨中央,边缘镶嵌碎钻,两侧延伸出白金荆棘藤蔓,蜿蜒曲折,嵌满钻石。

华丽,闪耀,但戴着不会舒服。

“很漂亮,不过我不需要,抱歉。”

挑剔客户一次的否定,并不令店员灰心,正欲再讲,旁边的绅士已拿起柜台上展示的一款胸针,递给身侧人。

“贝拉,来都来了,不喜欢那款,就挑一款喜欢的,我送你。”贝拉捏起端详,是一对翅膀,翼根镶嵌约5克拉的白钻,周围密镶渐变钻石至翼尖,折射的华彩如星群流动,背部阴刻拉丁语Libertas Volat(自由之翼)“恩,这个好。”

夕阳西下,稀薄光线穿过叶隙,在深灰厂区外墙洒下光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理查德,"贝拉停步,冲他弯着眼睛,“那我们就三天后,在这里集合?”

“我送你进去。”

“额,不是不让你送,”她叹笑一声,“你懂得,他现在能在厂区自由活动。“贝拉,他现在已经是我合伙人了,我迟早要面对他。”点点头,深深吸口气,和他一起进去,穿过厂区,走至宿舍楼下。正当她以为今天不会碰到那人,准备和理查德告别时,身后传来一声咔哒的声响,如同刀刃刮过磨石,短促、冷硬、带着蓄意的停顿。她转身。

楼前椴树的阴影下,那坐在轮椅里的人,死死盯向她裙子上的胸针。他不再消瘦,脸恢复了记忆里恰到好处的立体,黑色丝绸衬衫领口开着,袖口卷起,左臂搭在扶手上,把玩着一种改造过的火机,像是从燧发枪上拆出的击发装置。

刚才的声音,就是火机开合声。

露出的小臂肌肉,随动作显出起伏的筋脉。一双结实的腿因太长伸在椅子外,双膝分开得很大,绷出山峦般不雅的起伏,比站立时更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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