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在外面多待了一会。
广场中央的巨大圣诞树还没有被雪完全覆盖，小彩灯藏在森绿之中作星星闪烁。四周商场的3D广告牌里时不时还有拉雪橇的麋鹿奔过，留下圣诞老人爽朗的笑声。
两人肩并着肩从一家糖果店走出，原本各自抱着购物袋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默契地空出来，在宽大的外套袖子下牵在了一起。身后圣诞颂歌循环播放，红绿灯光交织着映在地面。两人站在店铺的橱窗前，躲在屋檐下一齐抬头，欣赏天空中压低的云朵和飘落的雪花。
静默片刻，降谷零率先出声：“雪好像有点大。”他没有松开握着北川琉生的手，而是放下购物袋，将另一只伸出屋檐外。雪花轻飘飘落在掌心，凉滋滋的，没有立刻融化。凑近还能看出不规则的水晶花朵状。
北川琉生应声附和："嗯，我们好像需要一把伞。"否则等他们走回去，都得变成圣诞老人。
到时候烘干外套要耽误不少时间，说好的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的计划也只能跟着泡汤。
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降谷零想也没想，自告奋勇道：“我去买好了。”说完，他把购物袋递过去，竖起衣领遮挡飞舞的雪花，往记忆里便利店的位置疾步离开，踏进包裹着彩球、缎带的另一个方向。北川川琉生长身玉立，站在原地等待，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挤挤挨挨的人群里。
不等他收回视线，身后店铺的玻璃门从里面推开。一位穿着圣诞限定麋鹿围裙、头戴红色小帽的店员小姐从两扇门中间的间隙中探出脑袋张望，好心对北川琉生说：“先生，外面有些冷，要进来休息一会吗？”
“最近的便利店在对面商场的地下层，另一位先生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说着她将大门打开了些，糖果店的甜香混合在空调的暖意从门缝中传出来。“谢谢，不过不用了，"北川琉生礼貌婉拒：“我在这里等他就好。”店员小姐被拒绝了也不觉得尴尬。
她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买圣诞糖果的青年，只是工作时间不方便交谈，现在店里闲下来，忍不住好奇：“刚刚那是您的朋友吗？”北川琉生轻轻眨眼，仔细听语气中还有些轻快：“不，他是我的爱人。“我猜也是，"店员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反而带着理所当然：“毕竞你们看起来非常般配。”
只是短暂一个照面，就能看出他们无论是交谈还是眼神交流，都藏着对彼此的熟捻。
“非常感谢，"北川琉生双眼不明显地一弯，再一次表示感激。他想了想真诚道：“圣诞快乐。”
“呵？谢谢！”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祝福，但店员小姐看上去很高兴。她眼睛一亮，一拍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您先稍等一会，我这刚好有东西可以送给你当圣诞礼物！”
说完，她转身跑回前台，背影活泼得像远处广告牌上的麋鹿。“当当当！”
没有让北川琉生等多久，店员小姐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顶漂亮的圣诞花环。
她郑重地将礼物放在北川琉生手中：“祝你和你的爱人圣诞快乐！”这是一顶略有些与众不同的花环。
和家门口挂的那种不同，北川琉生能明显看出它是手工作品，简洁漂亮，没有任何复杂耀眼的装饰物。
红色与白色的果实缠绕在冬青枝干上，细细一条，不像是挂在墙上的装饰，反而与成年人的头围无比契合。
在店员小姐期待的目光中，北川琉生抬手将这特殊的圣诞礼物戴在了头上。做完这些，他低头在购物袋里翻找，想找些礼物回赠，却又尴尬抬起头。无他，能够当礼物的好像只有刚从人家店铺里买来的糖果。“没关系，这种糖果我刚好还没尝过呢！”店员小姐毫不介意，接过花花绿绿的圣诞糖果几下拆开包装，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天天和这些甜蜜小玩意打交道人的心情都要好上不少。”“你们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