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人的是她,但她委屈可怜的还是她。
原本配合着嘶了一声让她高兴的男人,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亲她的眼皮。“怎么这么委屈啊,蔓蔓。"他的声音带着爱怜。然后嘴上被小手捂住,推开了些,她皱着小脸,挪开了些,“好扎你的脸,刮得我的脸疼。”
被带着香风的小手捂着嘴,男人这才想起来这胡茬这俩天都没刮过。想到方才去亲她,她脸嫩,胡茬有些扎,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刮红,“有没有弄疼我看看。”
捂在嘴上的小手他也没去拿开,仔细的看了看,见小脸还是白白净净的没有被刮红,才放了心。
这才抬手拉开了她的手,“那我现在就去把胡茬刮掉。”但是又被怀里的娇宝贝没用什么力气扒拉住了。指尖软软的搭在了他的手背上,似乎想学着他平时包着她的手那样,将他的手给包裹起来。
但她的小手根本没法将包起来,只堪堪扒拉住了男人的半个手背的。此时这样的举动,显然是又不想他此时离开的。男人眸子含着温柔的笑意,低头小心的亲了亲她的小手,反手将她的小手握住,手指摩挲着方才亲过的地方。
目光缱绻,“蔓蔓,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不许相信别人说的胡话。”“侧福晋都会住的端本宫,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你忘了先前我们说过的。”
他与压低了声音凑到她的耳边,仿佛说着共同的秘密一样,“都是别人的眼线,各有算计,不可信。”
就像是那个夜晚,他就这么出现在了她面前。说着那些人时,男人眼里平静又冷漠,他不需要那么多人来妨碍他和蔓蔓,也没必要对得起每个人。
这本就毫无道理可言。
“蔓蔓聪慧又善良,会让你觉得不舒服难听的话,一定是对方的问题,故意说这些话来让蔓蔓难受。”
男人直接一个错不可能是他的蔓蔓,分明是对方心里有鬼,别有用心。所以说,蔓萝理直气壮的自己不可能有错的,错的都是别人,都有这些人惯出来的,谁也别说谁,都这么惯着她。
一个需要在后宫与人相争的,凭的什么心思掺和进来指手画脚。这样的苦蔓蔓也不用吃,他也舍不得让蔓蔓伤心难过。“二姐说我要早些生下嫡子才能对得起阿玛和额娘他们,瓜尔佳氏一族的荣耀。"说着语调有些颤抖,眼泪在眼里打转,那种被人逼着的感觉很不好受。“又故意带我去,吓我!别人都看出来我害怕了呜鸣鸣,为什么这样!“说着是真的又气又恼的。
有种被辜负了的伤心,偏偏又不能像对那个嬷嬷老东西一样打个半死。她说得有些含糊,没头没尾的,但胤初知道她的意思。对于淑妃的恶意她不是没有感觉到,相反就是因为感觉到了,但也因为亲人的原因,没有直接像对别人那样直接发作。但忍了回来,又实在是把她自己委屈坏了。加上王庶妃生得时候,也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没有一点准备。偏偏前边还刚被言语暗示逼迫着要早些怀上孩子,转头就带人去看一个难产的例子,没有一点准备的。
搁谁不怕呢。
“她是故意的,王庶妃难产是她动的手。”胤初见她气得不行,怕她气得到时候好不容易退下来的热,又烧起来了。
直接抛出来可以称为八卦秘闻的东西转移注意力。他看后世的人,不管当时在干什么,但真说起来八卦的时候,就算是吵架,也都能够停下来先听了再说。
“啊?”果然,原本抹着眼泪委屈又生气的娇宝贝,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凑进了些,侧了侧头。
眼泪糊了眼睛,她看不清,但是不影响'想要知道′意图透了出来了。男人也配合的凑过去用着低低的音量和她耳语。一点没给石蕙娴遮掩的说了她怎么下的手,并且结合已知的谈话,引导着分析了一下她存的什么心心思。
自己不能生,但也见不得有人照常怀上了,七活八不活的,便对怀孕时最脆弱的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