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多年,与民间的赤脚大夫不一样。”
桓胄坚持要叫连思去请大夫。
燕翎浑身如坠冰窖:“我……我先去一趟恭房。”“屋内就有,殿下请。”
燕翎无力感顿生,开始后悔方才就不该心软,她把自己置于险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被迫往里走,里面有一道小门,进去后便是一处宽敞精巧的恭房,旁边还有着人休息的榻。
腹中的疼痛越发难受,她忍不住扶着腰身细细喘气,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办。
外面已经好像传来了敲门声,燕翎忍不住蜷缩在了角落。她忍不住倾身耳朵放在了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兄长怎的在这儿。"熟悉的、低沉的声音落进了燕翎的耳朵。“兰渊不在衙署,怎的也在此。”
外面在说什么燕翎已经没心思继续听了,只知道外面的人是谢崇青。她眸光希冀一瞬后又湮灭,他巴不得自己早死吧,也巴不得自己身份暴露,又怎么会救她。
“我邀瑜王殿下今日在此对饮。”
谢崇青眸光闪烁:“瑜王也在?”
桓胄对他很是信任:“是,方才说身子不适,进恭房了,我叫连思去请大夫了。”
谢崇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说:“兄长,我忽然想起兄长先前说想要扩充人马,北来侨民已经被我安置,兄长现在可要去瞧一瞧。”桓胄有些不屑:“一帮子贱民罢了,也配充作部曲,奴仆还差不多。”“此言差矣,这些人皆是为了生计被迫流亡,在此之前也有不少名人名士,饱腹诗书,胸中颇有丘壑。”
如此,桓胄倒是被说动了:“既如此,那便去瞧瞧罢。”“瑜王这儿我替兄长在此看着。”
好在桓胄很信任他,点了点头:“交给你了。”桓胄离开后,谢崇青往里走,推开了那扇门。燕翎脸色苍白的伏身在旁边的榻上,捂着小腹,脆弱而倔强的抬起了头。谢崇青居高临下:“殿下现在看起来很惨。”“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可真是叫你失望了。"燕翎嗤笑一声,扶着墙起了身,哪怕快要晕倒也仍然挺直了腰身。
谢崇青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凉的可怕。
“干什么?“燕翎蹙眉问。
谢崇青矮身把她横抱了起来,此举惊到了燕翎,忍不住挣扎。“你若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冰冷威胁的话语与他的举措毫不相符。燕翎瞬间不敢动了。
谢崇青便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屋子,在燕翎方才坐过的地方渗出了一小块红褐色痕迹,拇指大小,酒楼的小二进屋收拾残羹冷炙时细心的发现了这一块儿有些不对劲。
那色泽…瞧着像血。
有人受伤了?他茫然想,好像是那位很貌美的郎君,罢了,待桓大人下次来时告知一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