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回答:“还是老样子,视线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现在脑袋都有些阵痛,娘,我什么时候才会好啊?”她眼巴巴的看着钱白鹅,把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姑娘表演的淋漓尽致。
钱白鹅也没有办法,只能红着眼睛安慰:“阿玉,你乖乖的吃药,肯定会好的。”
宁玉也知道她和宁老二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对于她没有什么用处的话也没有反驳,只嗯了一声:“娘,我会好好吃药的。”
钱白鹅又看了女儿一眼,拿着碗筷出去了。
外面,宁老太见钱白鹅出来了,赶忙问:“怎么样了?眼睛有好点吗?”
钱白鹅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的道:“没有,阿玉说眼睛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的,脑袋也疼。娘,可以……可以把阿玉送去县城医院看看吗?”
宁老太一听这话,脸直接沉了:“你在想屁吃吗?谁家有个小痛小病就去县城医院的?没钱。”眼看着大几十的彩礼钱要入账了,现在却没了,这股气宁老太没地方发泄,只能发到钱白鹅身上了。
钱白鹅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反抗宁老太。她和宁老二的性格是需要逼一逼的。几天前,宁玉生死一线的时候,他们敢下跪,敢去找大队长借钱。现在宁玉好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了,他们就又缩进乌龟壳了。
林家
张桂花这些年心情一直很糟糕。原本她是村里人人都羡慕的妇女,她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两个闺女,村里能和她比的也就是宁家的宁老太了,也因为两人生的孩子一样多,所以就算她们差着辈分,也经常被拿来比较。
久而久之一,两人的关系就不好了。
但她家有个出息的儿子,是军人不说,还有了官职,而宁老太的四个儿子就没有这样出息的,所以她自认为比宁老太厉害。
可是哪里知道,她前三个儿子一胎跟着一胎的生,连续给她生了八个孙女,使得不少人在她背后蛐蛐,说林家要绝户了。
而宁老太呢,三个儿子中抛开宁老二不说,另外三个儿子给她生了五个孙子,这让宁老太又硬生生的搬回了一成。尤其是每次看到宁老太从她身边走过,假模假样的说,孙子孙女是命中注定的时候,她就气的想上前给她一巴掌。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张桂花不甘心没有孙子,不甘心被人看笑话,她决定晚上去找胡婆子看看。
于是到了晚上,吃好晚饭,张桂花就和男人林丰收说起了这件事,“……所以晚上我决定去找胡婆子看看。”
在孙子这件事上,林丰收比张桂花更着急,毕竟如果没有孙子,他这一房就断了根了,所以张桂花一提起,他就马上附和道:“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走夜路我也不放心,我一起去了还能给你把把关。”
张桂花也没有犹豫:“行。”
到了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张桂花和林丰收看家里人都睡下了,各房里没有动静了,两人就悄悄的起床了。
两人带上了儿子林城捎来的手电筒,一路抹黑的去找胡婆子了。
胡婆子这几天虽然吃好睡好,但心里也一直记着宁玉的事情,不过她不是记着宁玉的计划,而是宁玉的生辰八字。
那天宁玉走了之后,她测过宁玉的八字,是个短命的,二十好几岁就走了。可是那天,她看宁玉的面相,明明不像是短命的啊。
胡婆子不知道,这个生辰八字是原主的,而面相因为融入了宁玉的灵魂,早已改变。俗话说,相由心生,就是这个理。
咚咚咚……
门敲响的时候,胡婆子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谁啊?”自从破封建开始之后,但凡有人来找自己,都是三更半夜来的,胡婆子也习惯了。
“婶子,我们来求姻缘的。”张桂花道。
胡婆子拎着煤油灯去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吧。”
林丰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