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想着那人有不免一番长吁短叹，那凶神恶煞的护卫队队长在寨子里时，他一点动响都不敢发出，生怕惹那人不满手起刀落，他这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一整天没说话可憋死他了。
小山子对他的话没反应，只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坐着，他已经许久没有歇过这么长时候了。
那些贼人为了赶制兵器，将他们奴役得命都没了半条，他现在还觉得手臂使劲久了，控制不住抖着的感觉，麻木又瑟缩。满脸漆黑来不及弄干净的汉子，见他越说越起劲，皱眉开口提醒：“你莫要再胡咧，他们把我们聚起来，可不是光让我们歇着谈天说地的。”一个时辰前，被带出去的最后一批贼人，再不见回来，那些人回来之时，刀口上的血却还未擦净。
发生了何事，不用想也清楚。
“我等当真要和他们一起逃荒去益州，他们可是……，这般胆大妄为，若是一起逃荒迟早得被连累。”
人群中又有一人低声开口，吴川季氏，他听得可清清楚楚。被喊小山子的人这才有了动静，只柔弱开口道：“若是不和他们一起走，被带出去的那伙山贼，就是我等下场。”
话落众人不再言说，然也，刀在那些人手里，他们焉能自己做决定。小山子见此低头掩住自个神情。
司州安稳逃荒至此，领头者男郎女郎皆一视同仁，不拘一格能者任用，下手狠绝果断，瞧着便不是等闲之辈。
何况他在这坐着观看良久，此氏族宗党和睦，族心齐一，依照情形下去，定有一日于乱世之中崭露头角。
是个难得可依附的氏族。
霍序出来之时，就见院中聚坐的一群人，他刚才在屋里统计物资数据。得根据这些数据和系统地图计算好距离，在益州找个安全的合适的地方，安顿下来。
叫了几个在院中轮值戒严的带刀族人，霍序才朝那群人走去，其他人都领了任务去忙活，敲打寨院中这些流民的任务，自然落到他头上。无所事事坐于寨院中的那些人，也自然后瞧见了他。只见几把明晃晃，闪着淡黄火光的刀，快速靠近自个，众人瑟缩着低头。待站定在他们面前，霍序垂眉环顾一圈道：“都站起来。”声音不算大，却足够有威慑力，坐着的人分毫不敢耽搁，迅速站起身，连扑棱短衣上的泥尘都不敢。
见人都站起，霍序继续道：“考虑清楚随我们一起逃荒了？若不想也不勉强。”
后半句说得有些飘忽，寒意十足压得众人呼吸都不顺畅，待反应过来后，众人齐点头。
这不是废话？瞧他那样子，不勉强的意思怕是把人就地杀了，反正这也算不上勉强他们一起逃荒。
霍序见他们反应，满意点头：“如此便好，既然尔等自愿一同逃荒，那往后便依照江氏族的规矩办事，自个选择的路自个把他走完。”好一个自愿，众人无语，却还得依照他的意思点头。人群中的小山子一直低着头，只偶尔抬头瞧一眼说话之人，倒是有趣，一介庶族竟也有藏龙卧虎之势。
霍序敏锐察觉人群里那道探究目光，时不时扫自己身上，不着痕迹记下那人的脸，才继续开口。
“非我不信任众人，只是这两日为贼寇之事，族人殚精竭虑提心吊胆良久，而今为族人安危着想，特来与在座之人约法三章。”“其一，众人不可藏锐器于其身，铁质木质都不可，夜间歇息与我族人分隔开，至于值夜族中自有安排，其二，此山脉之事惟愿众人切记，未曾发生何事，我等只一介流民，从未来过此地。”
说完这两点，霍序顿了好长一会，给他们时间反应，“其三，日常逃荒五人结伙，若是其中有异心，又有知情不报者，连坐斩。”“这……这未免过于苛刻？”
有瞧着已过不惑年的男子，听闻其三即刻发问，这不就是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给别人握着。
再言应当如何分辨知情不报？
霍序往出声的方向看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