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堪堪活,结不了粮食。
“竟有这等事?”
江崇安和里正对视一眼,一两银子出城费,行事荒唐至极。
历来只有进城费,没有出城费,且进城也只需两文即可,一两银子这和抢有甚区别。
“你们怎地不走官道?这条路是熟悉这片地方的人,才能知道的。”
“官道上,流民具同宗族的,同村的一齐逃荒,我等人太少,容易被抢,便冒了险下官道,寻着方向和痕迹,走上了这条路。”
江崇安时常在村里教自己学生,江瑱在县学求学,接触的消息不真切,只知道是大旱已久,有些人活不下去便往外地寻生路,却也没有料到官道上逃荒之人如此多。
江璃听着他们的交谈,恰好对上江崇安看过来的眼神,没有起什么反应,而是和霍序往远点的方向走。
“你觉得他们该不该换?”
其实说换粮,估计也悬得很,听他说过后,就知道他们全身上下已经没什么能换的东西了。
就算有,远山村自己人也要逃荒,且也不知道确切逃荒时间,哪有多余的粮食和他们换。
又是一道难以抉择的题。
“不换为好,一旦换了,他们很可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选择松开的可能性低。”
霍序也看着不远处的人,语气说得很冷漠,像是分析机器。
末世里他们见惯了生死,对这种事情判断,更为客观没人情,只有权衡利弊才能保住更多人。
江璃听他说,也点了点头,她也不是什么圣母见到人就想救,总得权衡利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