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化妆还是素颜,他早就把她的模样看了千遍万遍,对她每一寸肌肤每一条曲线尽情探索过。
他甚至不希望别人窥伺自己的女人。
她的千娇百媚,留给他这个丈夫就够了。
就在蒋弈行最心荡神怡的时刻,口中突然窜起一阵尖锐的痛感,蒋弈行痛地头皮一麻,撑起身。
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蒋弈行抬手,碰了下唇瓣,指尖都沾染了血迹。姜南的唇上同样有血,不过是他的血。
蒋弈行轻吸一口气,盯着姜南道:“我好歹是你老公,至于这么狠?”姜南冷着脸警告:“就算是婚姻续存期间,违背女性意愿发生关系,也是犯罪。”
蒋弈行:”
他还没打算做到那一步。他只是凭本能想要亲近她。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抗拒。
明明她的身体有反应,她的态度却像是坚不可摧的顽石。姜南不再理会蒋弈行,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生气。她整理好睡衣,由沙发上起身,往大门走去。这是她第一次在亲近的时候伤害他。从前不管她想不想,只要他想,她总是配合。
可是床上的热情似火,与床下的冷淡忙碌,总让她有一种矛盾又割裂的感觉。
她既贪恋他的热情,又觉得无比空虚。灵魂没有去处,仿佛被困在了躯壳中,被动承受这一切。下一次却又因他的冷落,更渴望跟他亲密接触,以此确认他属于她。
现在她不需要他的爱,她也不需要用身体去取悦他。不要就是不要。招惹就是冒犯。
姜南走到大门边,刚扶上门把手,男人的声音由身后传来。“你怎么这么犟呢?"蒋弈行靠在沙发上,叹道。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舌尖的痛楚还在,人也兴致怏怏。“老实说,我并不想离婚。“男人从茶几上拿起烟盒和打火机,他偏过头,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可是烟味混着血腥味,疼痛更甚,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咬出了多大的创口。
蒋弈行把烟掐灭,无奈的看着女人背影,直白问道:“你说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继续留在这段婚姻里。”
“你什么都不用做。"姜南道,“我已经厌倦了妻子的身份,这婚我离定了。她拉开门,走出去,又顺手带上门。
房内一片死寂,蒋弈行靠在沙发上,突然在想,如果姜南一意孤行要离婚怎么办。
他孤身一人,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密关系纽带就是婚姻。她要离开婚姻,他从此就是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蒋弈行心里漫过一种不知名的恐慌,像潮水一样不断上涨,汹涌奔腾,侵袭而来。
姜南回到房间时,姜菀草刚关上电脑。
“姐,你去哪儿啦?刚才酒店送宵夜的过来,我才发现你不见了,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姜南道:“下楼去透透气。”
“快来吃吧。"姜菀荸坐在桌前,招呼道。姜南坐下时,她发现她唇上的血,惊呼道,“天呐,你嘴巴怎么流血了?”姜南忙摆手,“没事,我就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我去,都咬出血了,好痛啊!"姜菀荸看着都觉得心脏被揪起来,当即站起身道,“我看你这血还挺多的,我先下去给你买消毒止血的东西。”“不用。"姜南拉住她,“很小的伤口,已经快好了,我去漱口就行了。”姜南去卫生间处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嘴唇上都是血,口腔里也有,看起来的确有点恐怖,难怪血腥味那么浓。
漱口时,她后知后觉的有点心虚。
当时只想又快又干脆的摆脱他,太心急了,没控制住力道。这要是把他彻底惹恼了,他不配合离婚怎么办?也不一定。
她都这么狠了,他可能巴不得快点跟她撇清关系。谁让他那么霸道,受伤也是活该。
姜南漱口之后,回到房内,跟姜菀荸一起吃燕窝粥。姜菀荸仔细观察,见姐姐确实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次日,姜南和姜菀荸一起睡了个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