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的能力,不然逆转时间前的记忆和现在的混杂在一起,会让他的自我认知都产生问题。从波士顿之后他一天都没有休息过,工作上的疲惫是他早就习惯的事情,对自己妻子的担忧才是他这段时间最主要的困扰。虽然维奥拉每天都会抽时间短暂地和他打一通电话报平安,但萦绕着他的不安感并没有完全减轻。
霍奇知道是那混乱的记忆影响了他。
直到前两天接到维奥拉的电话,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霍奇才终于松了一囗气。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得到了放松,但可能就是因为松懈下来,他这几天的睡眠突然变得非常糟糕,整夜整夜地做梦,全都是关于过去的那些事情。这让他难得的假期也变成了煎熬。
今天维奥拉就能回来了,霍奇本想去机场接她,但却被维奥拉发现了他声音里的疲惫,最后被′命令′在家等她回来。霍奇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时钟,心里计算着维奥拉回来的时间。大概还有两个小时。
他这么想着,眼皮忍不住地打架。
几天没睡好的他严重缺觉,放在平时的话,像霍奇这样几乎要将睡眠进化掉的探员是不会轻易睡着的,但是脑子里一团乱麻的记忆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他最终还是抵抗不住睡意,阖上了双眼。
一一你应该接受我的提议的,霍奇纳探员。一一维奥拉的蓝色眼睛很漂亮,不是吗,霍奇纳探员。一一艾伦,我别无选择。
一一艾伦……
咔嚓。
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霍奇顿时惊醒了过来,满头都是汗。
他感觉到眼前有些晕眩,某些画面还残留在他的面前,直到他又眨了几次眼,这才看清这是他和维奥拉的家。
“艾伦?"“爱人的声音从梦中回到了现实里。霍奇马上站了起来,但因为起身太快,晕眩并没有离他而去,脚下的步子都有些悬浮。
维奥拉走到客厅里,就看见他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她连忙快步来到他的身边,扶住了他。
“这是怎么了?"她将霍奇扶到沙发边坐下。霍奇沉默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爱人。
清澈的眼眸,担忧的眼神。
与他梦境中那个绝望的、被现实逼上绝路的人并不一样。现在才是现实,他没有错失了拯救爱人的机会。霍奇将维奥拉紧紧地拥进了怀里,用相拥时的触感与温度来确认她的存在。“……给我几分钟,"他说,“只要几分钟。”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维奥拉短暂地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回抱住丈夫,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的状态不太好,就像是他们刚刚重逢时一样,带着些许不安。他们安静地拥抱着,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心跳与呼吸。就如同霍奇所说的那样,他在几分钟后缓缓松开了环抱着维奥拉的双手。他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不需要再抱一会儿吗?"维奥拉笑眯眯地弯了弯眼睛。霍奇用了一个轻吻回答了她的调侃。
亲密而短暂的触碰之后,探员先生用着他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他夫人的脸颊,轻声说道:“欢迎回家。”
“嗯,我回来了。"维奥拉倚靠着他的手掌回应着他。“你是不是最近没睡好?"她发现他的眼下泛着些青黑。霍奇浅浅笑了一下说:“有点儿,不过你回来了就没事了。”…你是做噩梦了吗?"维奥拉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和曾经的自己看上去有些像。
霍奇没想到她能猜得这么准,神情停顿之后点了点头。“这几天一直在梦见……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该什么样的词语去定义那段记忆,姑且将那些当做是以前吧。
霍奇捧住她的手,大拇指缓缓摩擦着她的掌纹。“这多少有些折磨,有时候醒来,我会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霍奇苦笑了一下,“分不清楚我到底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我得说,我体验了一把精神分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