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工匠水平作些简便的考察。一是为了分给你适合的工种,一是为了给每个人制定有针对性的引导和教学提升的计划。
这已经是足够瞠目结舌的了,更让他们不敢想象的是,这半个月当中,他们也照样人人都有工钱!
一个月的日期很快过去,第一波上岗的工匠们,拿到了第一把薪俸,简直眼热的,一个个窝在工坊和园区专为工匠们修筑的工舍中,一遍遍的来回清点。不知是谁先起了头,突然想到。
“也许……我们现在,可以往家中寄信了!”经这个人提醒,仿佛在众人脑中燃起一盏灯。“是啊!原本我等是戴罪之身,不仅再也回不得乡,就连这条命,能不能活过明天都难说!现在,咱们在这西关小侯爷的工坊里,有吃的有住的,有正经八百倍的活干,有工钱领……将来那么有奔头!该叫家人知晓才是!”这个头一开,每个人都打开了话匣子。
一边热切的说着自己家人和家人,一边暗自憧憬和盘算着以后怎么才能好好保住手中这份活,怎么把手中的工钱攒起越来越多,也好有一日能托人寄回去,叫家人的日子有活头。
又有人道:“西关郡这般的好,从没人拿我们的命来作践,而是真的教咱们本事,叫咱们赚到安稳生活的银钱……这样的好地方,岂不是比咱们家乡,那些只知盘剥的恶霸腐官、强兵豪族当畜生一样使唤强上太多!”“我们不应该只往家里送钱……还应该拖了信去,叫家人们迁来这西关!纵使在这里,当个黑户,也比在那里做个任人驱使的编户好!只要一家人能在这里相聚,纵使黑户又如何?重新在这里开一个家来!”几乎没什么迟疑的,就有人附和。
“对!对!咱们都该叫家人,来着西关看一看,什么样是人该过的日子!什么样是每天都有奔头的日子!”
每个工坊或者工坊集中的园区,都设的有专为工匠们开设的通信处。这样的信件多了,园区的管事便将此事一级级报了上去。西关候府。
杜晖手中执了这半旬的议事奏报,同刘子晔汇报。“秦峰所率大周朝各残部,已于本月,仍然按照此前的路线规划,悉数出离西关境域。剩下的,就是那些还未露头干净的散兵游民了。我担心,一旦到了深冬,这些到了穷途末路的人,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径出来,伤己伤民。”刘子晔听了问:“咱们的工坊园区,已招纳人有多少?”杜晖当即回道:“王刺史主责的西关两城十三郡流民登记收容所,共计登记在册的有三千余人,咱们府上的王秩正协同刺史府共同处置流民安置。已经到了咱们各地工坊园区的招纳为工的又有四千余名,待招纳只临时安置的一千余名,伤残老弱近千名。还有靳结带着夏武正在操练的散兵士卒近三千名。总计在册的有一万又三千余人数。”
刘子晔咋舌。
这还真不少,一口气快赶上西关郡全郡郡民的小半之数了。西关郡上下按人户来计,这三年来已超万户。一户常有三五口,甚至七八口之多。
骤然之间多出将近五分之一的人口出来,若非她这几年的经营储备,怕也难以吃得消。
不过,即使再来更多的人,于刘子晔而言,在这个当口也仍然吃的下。甚至可以说,她恰好极其的需要。
这一次系统的升级,解锁了全新的军事基建版块,原有的那些主为民事的工坊,是刘子晔认为的民生的根本,断断不能可能从中抽调人手过去做军事基建她需要大量的新的人力,需要专业对口的工匠。这些从战场当中流散而出的役夫、役兵恰恰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她对杜晖道:“继续叫咱们的人,在西关郡两城十三郡外围,以及主要道路、主要渔猎产区张贴西关候府的招工令。这批人,有多少,咱们西关候府就收多少。哪怕这个冬天安置不过来,我西关候府就是白养他们一冬,也不要叫他们流散冻亡山谷,又或者生出抢掠之乱来!”杜晖闻言,当即精神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