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别咬文嚼字,直说可好?”
鲁岳明没读过多少书,实在不会揣度,遂摊开手,示意沈厌直白点。沈厌天….
“你没上过学堂?”
鲁岳明:“上过,但没几日。”
“我看你跟秦家大娘恩爱异常,便想同你讨教一二。“沈厌声音压得极低,怕被旁人听到,说话时目光四处犹疑。
鲁岳明笑:“夫人对我极好,这是真的。”“你有什么手段,能让大娘对你一直这么好?”“没什么吧,"鲁岳明皱眉,“就听话,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夫人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自然就不能做什么,夫人高兴,我就高兴,我们全家便都高兴。”
沈厌清了清嗓子:“不是这个手段,是…"又往廊下瞟了眼,略屈身向前,“床笫间,你可有讨夫人欢喜的手段?”
鲁岳明愣住,粗糙的脸上微微一红:“这,这哪能分享,都得自己悟,横竖都是.…你比我聪明,合该知道的更多,我不说了,三郎哭了,我得去看孩子。说罢,鲁岳明忙不迭跑开,生怕被沈厌缠上,脱不了身。秦熙还跟鲁岳明打趣沈厌,夜里却笑不出来,她发现秦英身后跟着个人,小小年纪,锦衣华服,一脸的矜贵鄙夷,不是那赵启,还能是谁。再看两人交握的小手,也不知去哪了,手里还各自握着一朵荷花,白的,粉的,沾着露珠。
“你…怎么住下了?”
秦熙艰难开口,跟鲁岳明相继站起身来,想把英姐儿拉到跟前,但英姐儿紧紧拉着赵启,跟他们炫耀:“哥哥真坏,不给我摘荷花,还是启哥哥好,摘了两朵,我俩一人一朵。”
说完,冲赵启咧嘴一笑。
赵启小大人似的抬起胸脯,“小事,不足挂齿。”“可不是小事,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我真想让你做我亲哥哥,让我哥哥出去。”
秦云听见了,嘴撅的很高,“给你,摘了一把,都给你。”他走进来,将怀里那一堆荷花全塞到秦英手中,秦英一时没接住,荷花掉了一地。
秦英瘪了瘪嘴,还未哭出来,赵启便蹲下去将荷花一支支捡起来,用帕子擦掉上面的污泥,整理好后,递给秦英,确认秦英接稳了,这才松手。秦英破涕为笑,甜甜谢道:“启哥哥最好,明儿我带你去捉知了,捉青蛙还有蜗牛。”
提到蜗牛,赵启的脸猛地一变:“不喜欢蜗牛。”“那我们只捉别的。”
“好。”
“荷花是我送的!"秦云见他俩手拉手往外间插花,忙跟了过去,不依不饶道:“英姐儿,你都没谢我,你快点谢谢我。”秦英哼了声,转过头不搭理。
赵启瞟了眼,将人往旁边隔开。
真是个阴险狡诈的玩意儿!
秦云咬牙切齿:小笨蛋,被骗了!
秦熙:“怎么留在咱院里了?他走的时候怎么不带走?栀姐儿也没发现吗?栀姐儿怎么会答应?”
鲁岳明揩了把汗:“可能,是气我。”
“气你什么?”
鲁岳明俯身上前,将白日里沈厌同自己的问话转述给秦熙,秦熙惊愕的一顿,随即哈哈笑起来,“果然,心眼小的跟针鼻一样。”这日,沈厌陪秦栀出门,去往崇华寺烧香,路遇薛家亲眷同往,两趟马车挤不开山路,快到并行交汇时,各自提了速,想率先赶上唯一的主路。不偏不倚,堵到一起,谁也过不去。
秦栀撩开帘子,抬眼便瞧见对面车里的兄妹二人,不由蹙眉:“你们往后让一下,待我们过去,你们也能通行。”
薛岑尚未开口,薛驰月便冷笑一声,发顶的莲花冠跟着一颤。“凭什么都要让着你,为何不是沈家马车退后,让我们薛家先过?”秦栀指了指车头:“薛家马头刚抵到我们沈家车屁股,你说谁该想走,谁该后走?”
薛驰月愤愤睨了眼:“横竖看起来两列队伍是差不多的。”“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