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的职吗,京中便都传,下任禁军统领定是卫戍阔了,卫家跟沈家交好,卫戍阔又是幼帝未来的师父,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了。
二婶婶便动了点小心思,将二娘叫回家中,一同游说,打量着苦口婆心能得到二娘的支持,没成想,二娘不仅不应,还让二婶婶依着约定同祭酒家赶紧定下婚约,省的叫人说三道四。
二婶婶什么人,当即便恼了,骂她白眼狼,不仅不帮着兄弟还不帮她唯一的妹妹,撕扯时,二娘摔倒在地,惊动了卫戍阔,二婶婶才知,二娘已有两个半月的身孕,一时间脸色煞白,哪里还敢胡闹,就看着卫戍阔愠怒的将人抱走,斗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种情境下,卫家对二房自然不会给好脸子。“亏得二娘没有大碍,二婶婶松了口气却也后怕,简直不敢想,若她亲手将孩子推没了,卫戍阔会怎么看她,看整个二房。就为了这个,向来滑不溜秋的二叔也跟二婶婶大吵一架,还搬到书房睡去了,也不知现在回屋没。”秦栀听闻,心中唏嘘不已:“二房这般行事,终究是自食恶果,只是苦了二姐姐,无端跟着受累,也不知往后的日子还能不能消停。”二婶婶主意打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是想让卫戍阔将自己的儿子女儿全照应到,最好都弄进高门望户里,就算让儿子休妻也可,入赘怕是也能商量简直,做的太不入流。
傍晚,袁氏从二房那边折返,同来的还有秦明华和宋世衡。秦明华看见秦栀,先是一愣,继而笑盈盈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很是感慨寒暄了一番,或许是长期浸淫于官夫人之间,她说好听的话也很自然,不叫人觉得突兀难忍,秦栀就算知道她是场面话,但不得不说,很是受用。“真是棋差一着,偏偏就这么巧,碰上先皇大丧,婚事只能推迟再办。”秦明华面带愁容,抬眼看向坐在下手位的宋世衡,脸色愈发难看,他们和庆王早就定下来了,可太史局帮忙选了几个日子,庆王都道不吉,便一直拖了下来,一拖就拖到了陛下崩逝,这回可好,少不得要一年不见喜事。一年的光景,足以生出多少变故,她心力交瘁,宋吉安也好不到哪里去,夜里两人躺在一块儿,难免唉声叹气,感叹是不是他们命途不济,所以才会恒生波折,是不是这辈子的运数只能做到这个份上,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心机,两人甚至去崇华寺塑了两尊金身,还请福清大师解卦宽心,但还是辗转难眠。倒是宋世衡,一如既往的沉静从容。
“衡哥儿有自己的命数,何必瞻前顾后,上天既然如此安排,兴许是有更好的在前头等着,慢慢来,郡主看重衡哥儿,自然是看重他这个人和才华,早一点晚一点都不打紧,两人感情和睦才最要紧。”袁氏这番话,却是说到了秦明华的痛处,若是宋世衡对郡主死心塌地便也罢了,可显然,他只当是署衙办差一样,若那时庆王推迟婚事,他能出来说一嘴,也不至于临了改期,拖到现在被动状态。秦栀觉得姑母着实焦虑,便咳了声,将宋世衡解救出来。院里的葡萄架已经败了,只剩巴掌大的叶子附着在藤蔓上,风一吹,恋窣窣,很惬意。
宋世衡笑:“有劳四妹妹了。”
秦栀跟着福礼:“大表兄客气,姑母只你一个孩子,心眼自然都盯在你的身上,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大表兄全听着,但也别听进去,你这样有主意,肯定比我想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