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冷冽的气质,她慢条斯理转动着手腕上的桌子,双眸微微眯起,眼神如啐了冰的利刃,将戚氏的虚情假意看的一清二楚。
“大嫂,你这话说的可不爱听了。"戚氏噌的回嘴,见目的达到,也不多留,义正言辞表明态度,“横竖熙姐儿的事我是不想干预,我只是来传老太太的话,转达她的意思,若老太太因为熙姐儿闹出好歹,咱们..也都不会好过。”人走后,袁氏忍不住轻笑,“瞧,多么奇怪的人,总觉得咱们过不好,她们就能过好了,不把心思用在正道上,这辈子都没出息。”啜了口茶,袁氏问起秦栀公府的白事,作为亲家,他们自然早去悼念过,因秦栀忙碌,便也像其他人一般没有过多停留,将灵堂留给一波一波不断的亲着“若往后有什么闲言碎语,不必理会,该怎么过便怎么过,有些人就是喜欢碎嘴嚼舌根,像那种说你刑克不吉的,就当他们吃饱了撑的。”秦栀听闻,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还有这种说法呢,我倒还没见识到。”袁氏给她剥了个蜜桔,秦栀咬出汁液,道“甜"。“姑爷在,他们哪里敢当着你的面说,你是狐假虎威,无形中成了大王。”按照计划,等冯氏再闹几日,母亲再给父亲甩几次脸子,秦熙发作几回,鲁岳明入赘的事便板上钉钉了。
“不能再拖了,过两日见好就收,熙姐儿这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八成是有了。”
秦栀一愣:“有什么了?”
袁氏戳她脑门:“当然是孩子。”
剥了橘皮,忽然抬头扫向秦栀:“姑爷没跟你动怒吧。”“他对我好的要紧,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也不舍得动怒,嫁过去到现在,他都没跟我大声说过话,我觉得他非常喜欢我,你不知道"秦栀咽了咽酸水,小声道,“他可能刚入京,见我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嗨,他嘴巴严着呢,爱惨了我偏不说,若不是我发现了他写的东西,还得被他蒙在鼓里。”袁氏不知姑爷写了什么东西,但听秦栀每次都这般轻快高兴,便知沈厌待她一定是极好了,否则照她的个性,怎么会因为一点好就翻来覆去的炫耀。想当年薛岑.袁氏赶忙停了心思,又剥了个橘子,“等再过两年,你保养好身体,也跟姑爷要个孩子吧。”
秦栀不急:“再说吧,我觉得我俩现在就很好,他说了,不要孩子,只要我。”
“傻瓜。”
冬月初三,青州传来捷报,闻人奕率一千精兵突袭倭寇,敌军虽有五倍战力,却被打的丢盔弃甲,跳船逃生,此战大捷,可保唐岛湾一带数月安宁。消息传来时,秦栀正要去武德司接沈厌回娘家,刚下车,便看到等着门口的陆春生。
“回少夫人,世子爷让属下转告您,他今晚入宫议事会晚些时候回府,让您先歇息,不必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