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没有?”
“应该有吧,回头我写信问问外祖父。”
“好。”
两人躺着眯上眼,沈厌忽然扭头,问:“最好写信的时候能问清楚,别让我没了尊严,对你不住。”
秦栀:…
“我谢谢你了,沈世子。”
“客气。”
秦家二房近来行事很是高调,卫戍阔父亲进京,两家人见面细谈,通过大媒将亲事敲定,年底前,秦襄便会和卫戍阔回青州办婚事。秦襄觉得做梦一般,私下同秦栀悄悄说了几回:“我真的做好亲事落空的准备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跟家里商议,还说很中意我,想赶紧将我娶进卫家门,做卫家妇。”
“你那么好,当然值得这桩亲事。”
秦襄不够自信,打从有记忆起,爹娘便习惯利用钱银去攀附关系,在他们看来,只要给的够多,没有做不成的买卖,故而三娘嫁给陈家七郎时,爹娘便有意抬高嫁妆,给她找门不逊于陈家七郎的亲事,找了许久,大抵被人推脱过去,她很沮丧。
她真的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好的姻缘。
“二姐姐,你是我见过最稳重最不急于功利的人,即便二叔和二婶婶潜移默化影响,你都有自己的本心和善良,这点,很多人都比不上。卫家五郎又不蠢,知道你很好,这才想赶紧把你娶过去的,你何必要妄自菲薄。″
二房对秦栀的态度明面上非常友好,但秦栀明白,也只有秦襄是真的感激她,其余人还是打着各自目的,一旦她稍微示好,他们便会蜂拥而至,提出各种要求亟待解决,所以她根本不给机会,对谁都是点到辄止,甚至冷淡的厉害。秦五娘暗中骂她多次,遇到时敢怒不敢言,也偷偷用眼神戳她,秦栀懒得置喙。
二婶婶总指望秦栀再帮把手,把秦五娘也嫁出去,最好能跟秦襄齐平,但她忘了,秦五娘根本不是秦襄那种安分守己,善良贤淑的娘子,所以她不会答应,否则就是隐患。
“我和五郎应该在青州待不了多久,他早先同我讲过,只是回去办婚宴,卫家婆母是个不愿旁人打扰的性子,整日跟泥巴打交道,五郎说她不会为难我,也不会刻意留我给下马威。“离开京城那日,秦襄面若桃花,看着爹娘和兄长妹妹进入船舱,才拉起秦栀的手,福了一礼,“你交给我的事,我尽量去做,但我对青州不熟,若做不妥,你不要怪我。”
“怎么会,二姐姐肯答应下来,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两人互相福礼,秦襄踏上甲板,回头看了眼渡口,便泪眼迷蒙了,她从未离开过京城,有种恐慌感,但卫戍阔过来,她又觉得无比踏实,她一定会守护好自己的生活。
秦栀在渡口站了会儿,秋意浓,吹得遍体生寒。卫戍阔和秦襄成婚,闻人奕应该会去,只要他在青州,或许秦襄能见他一面。
他该知道自己的处境,顺道将嘉文帝留在青州的眼线清除干净。说起眼线,秦栀难免疑惑,至今安国公府尚无头绪,而尤氏的记性并未好转,萌萌关在兰园,情况倒还好,只是时常在她跟前念叨沈厌,说他最近变了,变得很坏,很不像哥哥。
秦栀不知该跟她怎么解释,便转移了话题,与她聊外面趣事,萌萌听的很专注,眼睛都不眨,偶尔笑,偶尔发呆,有时候比划的很快,秦栀看不懂,她便用那一手拙劣的字写给她看。
有一回,沈萌想起来很早前秦栀同她说过的话,便问她,何时可以带她去崇华寺后山,摘杏摘桃。
她记得这件事,但忘了时间,如今已是深秋,桃子杏子早就没了,树叶也黄了。
“等得空,我肯定带你去。”
“拉钩。“她动了动手指,把秦栀的拨开,跟自己的小指勾住。秦栀觉得沈萌太乖了,她根本没法拒绝沈萌的任何请求,故而回昭雪堂后,秦栀跟沈厌提了一嘴,想带沈萌去崇华寺住几日,散散心,就算没了果子,还有核桃,栗子,摘不到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