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将兰园和正院的女婢悉数清查一番,将那下毒的人找出来。”
“你先回去,我自有安排。”
她是将公府重新梳理过,但彼时顾及尤氏,便独独落下兰园和正院,想必下毒的还是尤氏身边的老人,“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是,老奴明白。”
曼陀罗的毒药性太强,不可能日日都下,那便得耐心些等着。秦栀过去璟园时,半途遇到回府的沈厌,两人相携同行,秦栀便三言两语说完尤氏的情形,感慨:“会是陛下安插在公府的人吗?”“应该是。”
“陛下真可怕,"秦栀摩挲着双臂,打了个喷嚏。沈厌扭头觑了眼,问:“为什么?”
“只是因为爱慕婆母,便用如此隐忍阴晦的方式筹谋十余年,精心布局,期间从未放下过执念,他用折磨弱者的方式抚慰自己,在暗处观察对方难受发病的模样,多变态啊,反正我不敢想若是同这么个人待在一块儿,自己会不会被叮死。”
沈厌不语,抬眸瞥向关小狼的笼子,做出惊讶状开口:“你是不是忘关笼子了?”
秦栀心口倏地一紧,忙往前疾走,到底晚了。已然练习了数日捕猎技巧的小狼满嘴都是毛,大部分小白已经被它嚼碎吃掉,爪子上有血,地上也是,它鸣咽着嚎了声,又狼吞虎咽把剩下的小白吞进肚腹,脖颈用力吞咽,而后发出舒服的狼嚎。秦栀看着满地血迹,又看向空空如也的兔笼,她的小白,就这么被小狼给吃了。
她明明记得关了笼子,还确认过的。
沈厌叹了声,安慰她:“小狼吃的很快,好歹没受罪。”听听,有这么安慰人的吗?秦栀又伤心又生气,朝着小狼踢了一脚,小狼被瑞中屁股,扭头瞪圆了绿眼珠,似乎不明白秦栀为何突然揍它,瞪了会儿,又嚎叫,再三嚎叫,发泄不满。
“你为了只兔子踢它?“沈厌声音淡淡,语气有些不满。秦栀抹了下眼尾:“它活该,谁让它吃小白的。”“你偏心的很,只喜欢那蠢胖,不喜欢小狼,它知道了会很伤心心的。”秦栀哼:“它又不是人,哪里知道伤心。”沈厌反驳:“你怎么知道它不会,它很聪明,不信你看,它眼里有泪了。”秦栀乜过去,哪有什么泪,不过是吃急了,噎出的热气。“你还没给它取名字。”
“它刚吃了我的小白!”
“可你还没给它取名字。“沈厌异常固执。秦栀又抹了把泪:“不如叫它恶霸。”
沈厌:…
“要不先回屋,改日你再取吧。”
夜里,沈厌兴致高昂,也不知是不是武德司顺心,他弄了许久才肯消停,抱着秦栀赤脚去往西侧间,闹到秦栀抓破他后背,他兴奋的递过去另一侧,秦机也不含糊,像小狼那般,凶猛的扑了过去,张嘴便咬。她怀里的人,僵硬到像滚烫的烙铁,然后她被抱出浴池。沈厌讲究,放她躺在书案前,单手将书籍笔架等物一样样挪到对面,摆的整整齐齐。
秦栀仰头荡漾,正好能看到那一排排倒挂的笔,跟她一模一样。“明日我得出趟远门。”
“嗯。“秦栀浑身是汗,掐着他的手臂答应着,问:“去哪里,做什么?”“青州。”
秦栀一紧,他顺势伏了过去,把她牢牢抱进怀中,“查武德司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