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秦栀是对盈盈说的,但盈盈听不到,趴在地上抖成筛子,红景过来,将人拉起来半扶半拖的带去外间。
地上有土,应是盈盈爬窗时带进来的,跟水混在一起,显得乌糟糟凌乱不堪。
秦栀想碰沈厌,他避开,神情绷的极紧。
“我要杀了她。”
淡淡的一句话,不是发泄,而是深思熟虑的决定。秦栀问:“盈盈吗?”
“她弄脏了这里,该死。”
“洗洗便都干净了,她罪不至死。”
沈厌抬起头,一字一句道:“这是我和你的地方,只能是我跟你来使用,她碰了水,我不干净了。”
秦栀一愣,忽然明白过来,沈厌对干净有着超乎寻常的要求,正如他每次不厌其烦帮自己清理身体,还有他自己的,而今晚沐浴时,他必定脱得赤条条才入水,发现盈盈进来,根本躲避不及,兴许被盈盈看了眼,但盈盈那个性格,只一眼就吓死了,或许那一眼也没看清。
“小事罢了,她都没碰到你。”
沈厌冷笑:“她若碰了我,此刻早就是一具尸体了。”归根结底,他甚是在意自己那美妙的身体,秦栀不由想到那日端午宴,薛岑和他脱去衣服时的情形,其实沈厌并不怎么享受,摔完便赶紧穿了衣裳,他怕别人窥视。
不像薛岑,巴不得叫满场小娘子都看个清楚。人的性格,还真是截然不同。
沈厌觑到她飘忽的眼神,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薛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