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顾身份悬殊嫁给父亲,是因为喜欢,而父亲待母亲更是无不周到呵护,宠爱到了极致,夫唱妇随,母亲甚到为了父亲放弃重回沙场的机会,一连养育他们三人,大好年华消磨在后宅庭院中而所谓大雨夜冲撞母亲导致其早产的女婢,被父亲一剑斩杀,他们以为,那是丧妻后绝望的痛,才让他如此愤慨疯狂。而今看来,仿佛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所崇拜敬爱的父亲,大抵早就背着母亲有了别的心心思。
“查清楚,别放过尤氏,还有尤家所有知情人。”“我知道,已经在查,只是萌萌那边…”
“不要跟我提萌萌,我没那么大的度量去接纳她,至少现在不可以。“沈贵妃扶额,努力消化今日接收到的内情,忽然又抬起头来,“尤氏年岁跟母亲差不多,你说,她又是在哪一年,跟父亲勾搭在一起的呢?”沈厌垂眸,他也有此猜测:“我会继续深查。”沈贵妃冷笑:“但愿,他外头没有别的杂种。”沈厌没接话,沈贵妃起身,将手放在他肩上:“先查吧,最好能在中秋节前,将事情原委查个一清二楚。”
经年旧案,很多东西都已随时间被抹去,更别说是有些之人的刻意藏匿销毁,想要查十几年前的隐秘,势必要先找到当年同此事有关联的人。当年母亲亡故,侍奉她的近婢陆续遣散,后安国公入京,府中旧人更是所剩无几,如今留在公府的仆从,大都是入京后重新采买,沿用至今。沈厌最先想到的,只有徐叔方。
“你是说,你曾写过案录?”
徐叔方揩了把汗,他苦夏,而对面人气场又实在逼人:“不只是夫人的第三胎,贵妃娘娘和世子爷的也是,从夫人有孕开始第二个月,老夫便将夫人所怀孕像记录在册。”
“你救萌萌的时候,她是…是否是刚生产出来的婴孩?”徐叔方没有犹豫,肯定点头:“是,三小姐的确符合刚出生的迹象,当时她危在旦夕,若非老夫及时救治,恐怕不会存活,或许老夫医术不精,误诊了男婴也说不定的。”
他又擦汗,浑身上下雨淋了似的,他就算有所怀疑,此时也不敢坦明,事关安国公府子嗣隐秘,他如何好开口评判。沈厌嗯了声,没再追问,只是起身揖礼:“请徐太医务必倾尽全力,为贵妃娘娘保下此胎。”
“自是老夫本分,世子不必言谢。”
回府,秦栀没在昭雪堂。
红景垂首福礼:“回世子爷,兰园那边出了点事,夫人便让蒋嬷嬷请少夫人过去,少夫人去了有一个时辰,而后红蓼回来,道少夫人让奴婢告诉世子爷,她今晚会留在兰园,陪小小姐睡。”
沈厌立在那儿,颀长的身影投下来,将红景笼的密不透风。“知道了。”
沈厌换了身常服,方才在千秋殿,宝喜哭了一场,毫无尊严的拽着他,鼻涕眼泪疯狂滚落,他挣不开,索性一言不发等她哭完,直到她哭的声嘶力竭,发鬓散乱,还要抽泣着斥他“冷漠无情"。
宝喜被陛下惩戒,自今日起禁闭在千秋殿的小佛堂内,每日抄经悔过,两月后才解禁足。
这惩戒微乎其微,但宝喜却不觉得,反像被打了八十军棍,哭嚎中尽是不忿不欢,她不知悔过。
“秦四根本不是好人,她就喜欢跟小郎君勾勾搭搭,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你被她骗了!沈厌哥哥,你从前对我那么好,我不信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在意我的,否则不会到母后宫里,提醒她这些事…沈厌哥哥,我不会再做错事,你能不能休了她,我们俩一起去求父皇,求他为我们赐婚..″”
崔皇后气的犯了旧疾,命人将宝喜强行拖去了小佛堂,她面容惨白,挥了挥手示意沈厌退下:“本宫将她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幸端午宴上没有酿出大祸.…罢了,此事要多谢你和贵妃,我记下你们的恩情,必会约束宝喜,不叫她再去挑头露面,跟庆王殿下走动。”
皇子公主们,都喜欢庆王,因为他仁善大方,